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姑娘愿意的话,可以来找我,我……我愿教姑娘读书。”
虽然夜色深浓,但他乌发底的眼角,也微微扫出一抹羞赧的红,被月色薄薄打亮。
文臻“……”
呵呵,我想读《房中技》《簪花宝鉴》《艳情录》,你教吗?
不知怎的,她有些心惊,总感觉对于学霸书生来,“我愿教姑娘读书”这样的话,似乎也是一种表白了。
虽然觉得这一见面就隐晦表白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她还是摇了摇头,站起身,走上岸来。
张洗马看见那双雪白的脚掠起清亮的水波,踏上青苔隐隐的岸石,一边要错开眼,一边又想去搀扶,一边又慌乱地想,她是要走了吗?赶紧又道“敢问姑娘……”一时有点精分,跌了个跟斗。
他跌倒的时候,隐约听见一声娇笑,等他面红耳赤地起身,溪水潺潺,月色溶溶,山色朦胧,万俱寂,哪里还有方才那精灵般的女子?
张洗马怅然若失,久久立在山间冷风中,想着方才是南柯一梦,抑或是苦等多年的缘分终于悄然叩门,那般美好的女子,终究是这山间繁花凝化而成的花妖狐精,还是只是行走在山野间的红尘普通女子?
在他充满无数遐想的风露中宵里,一墙之隔院子里,文臻在温暖被窝里翻了个身,一句梦话咕咕哝哝“……杀千刀的渣男甜……”
……
第二早上,文臻在做完一整夜清蒸油煎刀削快炒油焖卤煮甜甜之后,神清气爽地醒来,早已把昨晚那一茬“狐狸精夜溪遇书生”给忘了。
她黏好自己的那堆疙瘩,出门去洗漱,一跨出门口,就看见张洗马扶着栏杆站在廊下,目光在院子中每个人身上扫过,一脸的失落。
文臻看见他,终于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也便习惯性地用熟稔的语气和他打招呼“早啊洗马,看样子是大好了啊?”
张洗马看她一眼,顿时一脸怒色,拂袖回身,砰一声重重关上门。
文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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