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不禁松口气。
“……此处相当重要……”
她还在想着段夫人的事,心不在焉随口接道“是啊,不能生育嘛。”
方人和一怔,抬眼看她一眼,正要反驳,忽然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道“是啊!”
……
时间倒回易铭被困的那一刻。
她靠着烟囱墙壁,啃着石榴,随随便便地对上头道“笑笑,你在吗?陪我聊聊呗,有点怕黑。”
上面没声音,易铭也不理会,自顾自说下去。
“我瞧你最近瘦了,你到了夏天还会苦夏,再瘦下去可怎么是好?这共济盟夏天很凉快,你没事儿的话,在这多住几日呗。”
“但是秋天之前就下山吧,这山里冷得早,九月成霜十月雪,到时候阴冷潮湿,道路湿滑,你容易腿痛。”
“没事别和文臻她们混在一起,不是我要离间你们。而是那俩夫妻干的都是要命活计,人又诡诈,你可别被她们带坏了。早些回天京吧,也该陪陪你爹娘你伯父他们了。”
依旧的安静。
“易人离那小子,对你倒像有几分真心,就是满嘴胡话,而且争强好胜,不是什么老实性子……嗤……什么你怕热不怕冷?我们在一起十年,你什么时候怕热不怕冷了?”
上头一阵静默后,忽然传来厉笑的声音。
“那天,那个酒楼,那一刀……是不是你?”
厉笑坐在屋檐上,看着底下那一线黑暗,心里也似有一线浓黑,慢慢浸染过原本明月心境。
她不是笨人,那天酒楼里门板上刺进来的一刀,令她心魂俱碎心灰意冷,但事后再回想,却觉得疑问诸多,而且之后易人离的态度,也太奇怪了些。
他该义愤填膺,提刀去找易铭算账,结果反而看起来十分心虚,一句不提。
但她亦明白,既已成敌,何必再去追寻答案,徒惹烦恼?
但此刻,在屋顶上,听着那人絮絮叨叨,那句话便脱口而出,说完忍不住懊恼,她捧住脸,狠狠揉了一把。
底下,易铭听见这个问题,张口正要答,手臂一抬疼痛袭来,她忽然停住了。
她沉默着,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拿起那个梨子,慢慢啃了一口,又一口。
半晌她笑一下,自嘲地摇摇头。
上头,厉笑久久得不到回答,她立在屋檐上头,只觉得这四月春夜的风也如此地透心凉。
明明风里花香馥郁,却总令人鼻头发酸。
最终她垂下眼离去。
走出一步,听见底下易铭喃喃道“笑笑,之前你出嫁的聘礼,你们鼎国公府给我抬回来了,也把嫁妆要回去了。不过你家真的都是粗汉子,三十八抬嫁妆变成三十九抬也没人发现,那最后一抬,是我给你备的新婚礼物。从你我相遇定亲那年起,每年我都给你备上一套衣裳和相配的首饰,每套衣裳都有用途,新婚第二日拜见公婆穿的,三日回门穿的,年节穿的,诗会茶会花会穿的……这些衣裳料子都颇有些别致,你早些回去查点查点,有什么不合适的自己调整,和我生气不要和我的钱生气,用得着……只要你不是嫁到苍南或者极北,都能穿……”
厉笑先还听着,后来便越跑越快,把瓦片踩得哗啦啦响,像个不懂武功的人,一路碎瓦落砖地奔远了。
底下易铭停了口,啃口梨子,又悠悠叹气。
静了一会,上头有响动,片刻后光亮重来,露出唐羡之的脸。
屋顶机关有先天限制,无法以重物堵住出口,否则整个屋顶就塌了。
他要把易铭拉上来,易铭却道“先别动。”先用斗笠遮住脑袋,然后拔下长刀在出口位置又敲了一圈,随即“咔”一声,靠近出口三尺处一圈,忽然刺出七八柄雪亮的匕首。
唐羡之扬了扬眉。
易铭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