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祖父,一个个神色惶急,显然是出了什么事。
旁边一些百姓在看热闹,神情唏嘘。
“怎么了,今儿老太爷亲自出马了?”
“是啊,柳家人走马灯一样,王府去了十几次了,都被撵出来了,一次比一次惨,最后去的柳家大少还被打了几板子,据说王爷已经说了,柳家沽名钓誉,名不副实,连个普通毒伤都治不好,还敢坐拥如此名声,该将牌坊拆了才好!”
“我倒是听说,王府真正想要的是柳杏林出手,这是在逼着柳家找回柳杏林呢。”
“到哪找回?怎么找回?当初家门前逐出柳杏林,咱们可是亲眼看着的。柳家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看似性子软和,其实骨头硬着呢,人家现在那个名声,犯得着还回来趟这个浑水吗?”
“要我说,老爷子当初就是被人撺掇犯了倔,就不该把最出色的子弟逐出去,瞧瞧现在,后悔了吧?”
……
文臻听了几句,大概明白了也就走了开去。眼看人群簇拥的那个老者已经走近了,急忙上前去,还没走两步,一个青年粗暴地一搡,道“走开走开!没见有急事呢!”
文臻在他搡过来之前便轻巧地退了两步,避免被他碰撞。毕竟如果她被碰了,这青年就要倒霉了,总不能还没求医,先折了人家子弟。
那青年也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一边扶着老者匆匆上车,一边狠狠道“自今日起,柳家暂停接诊,都明白了?”
四周轰然。燕绥忽然道“明白了。柳家治不了王爷的毒伤,大抵快要被灭门了,诸位都赶紧散了吧,免得惹祸上身。”
这话一说,柳家人怒目而视,那正要上车的老者背一僵硬,缓缓回身看了燕绥文臻一眼,沉默片刻道“诸位请莫听我这孙儿胡说。柳家多年来承蒙乡亲父老厚爱,就医之门永远对乡亲父老敞开。”
众人顿时松一口气,纷纷赞扬老者高义柳家清正,又祝愿老者此去顺利。文臻呵呵一笑,心想大门对乡亲敞开,对外地人就不一定了是么?
眼看那老者上车往成王府去了,她总不能跟过去,便拉着燕绥,在附近吃了些当地小吃,大半个时辰后,那马车又辘辘地回来了,跟随回来的还有大批黑甲士兵。
那老者在牌坊前被扶了下来,脸色灰败,显然出师不利。而他们刚下车,那些黑甲士兵便涌了上去,二话不说,开始拆牌坊。
一边拆一边还高声道“传成王殿下均令柳氏实无医术,沽名钓誉,有负大燕第一医家之名,本王境内,不容如此欺世盗名之徒,着令立即拆除柳家牌坊,以儆效尤!”
高声传令里,柳家人大惊失色,扑上来阻拦哭嚎,被一个个拽开,四周百姓面露异色,议论纷纷,也有人摇头叹息,无声走开。
那老者始终背对着拆牌坊的士兵,身躯微微颤抖,有子弟扑上来对他哭诉,他猛地将那男子踢开,怒道“拆便拆!牌坊是治病挣来的,治不好便会被拆,有何怨尤!都起来!”
没人听他的,他那些先前簇拥在身边的子弟,有的忙着阻拦拆牌坊,有的向士兵求情,有的缩在一边,都把自家的老祖宗忘在一边。好一会儿,才有两个女子上前,一边一个扶住了他,一个是个中年妇人,一个便是文臻。
柳老太爷看了一眼文臻,似乎已经没有力气说什么了,垂头让她扶了进去。
燕绥自然也带着护卫跟着,此刻也没什么人记得来拦他了。
到了堂屋坐定,柳老爷子神情怔怔的,好一会儿,噗地吐出一口乌血。
那妇人神色大变,急忙唤人来伺候,喊了半天却无人,只好自己亲自去安排。
文臻走上前,掏出一颗丸药,也不等老头子拒绝,塞进了他嘴里。燕绥伸手在老头后背一拍,助他吃药缓气。好一会儿,柳老太爷缓过劲来,看了两人一眼,苦笑道“两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