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么说的话,父皇不想文臻嫁老三是吧?那么文臻嫁我呢?父皇乐不乐意啊?”
“啊,老五你说的是什么胡话!”
“这算什么胡话。您瞧啊,老三和文臻这是分开了。这女人嘛,心性不定,我也是皇子,温柔一些,哄着一些,也未必不能成啊,我啊,趁着这近水楼台,偷偷哄着她到手,一来省得她总和我做对,二来气死老三!”
“老五,你是酒多了吧。快莫说了。仔细燕绥知道,剥了你的皮。”
“呵呵,不说就不说,喝酒,喝酒。”
……
湖州城中最大的酒楼,叫扶芳楼,酒楼也卖茶,从早上就开始营业,无论是一大早要吃头滚水的老茶客,还是要吃头滚汤面的老饕客,都会早早地占据一楼厅堂里最好的位置,叫两客好包点,来一碗面条,听瞎子老田说一说城中最新发生的新鲜事,这接下来的一天,才过的有劲儿。
不过今天稍微有点例外,厅堂中对着一排轩窗的最好的一排桌子,都被包了下来,老客们被赶到另外的桌子上挤着,颇有些愤愤不平地看着那一排最好的座位上,每张桌子都只浪费地坐了一两个人。都背对着大家,对着外头的街道,也看不见人家的脸。
但也没办法,能包下那一排座位的,都是有钱人,得罪不起。此时堂中惊堂木一拍,老田开讲,众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话说那岱县关卡一横,敲锣打鼓,刺史大人有令!所有外乡人不得进入!刺史大人一瞧!哎呀我这还没上任呢,这谁假传均令,坏我官声?给百姓添乱?正待大怒上前喝令拿下,却见那兵阵严整,关卡林立,刺史大人再瞧瞧自己身侧,不过从人二三,还多是女子。刺史大人心下思量,岱县如此行事,可谓胆大包天,其中莫非有不可告人之处?自己贸然暴露身份,对方人多势众,万一行人所不忍言之事,又该如何是好?正踌躇间,忽听马蹄声响,刺史大人心念一动,计上心来……”老田惊堂木啪地一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老田与众位客官慢慢分解。”
“嗐!”众人正听到痒处,都忍不住大叹一声,却也知道吊胃口是说书人的规矩,叹完也就罢了,谈论的谈论,吃面的吃面,跑堂的穿梭来去送上热气腾腾的包点,也将一大盘子送到那临窗的雅座前,“客官,您的点心和面。”
那位客官并没有动,跑堂的只看见他一头鸦青的光可鉴人的长发,随即托盘一动,他身侧一个男子将一锭大银搁上,下巴对着说书的一抬,“说得好,赏。”
跑堂的睁大了眼睛,急忙一躬,又喜滋滋地奔去堂后,老田也从未得过这么多的赏银,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想着这位客官想必喜欢听刺史大人的传奇,这也不奇怪,近日里大家伙儿都喜欢听这些,只是这说书的规矩,今日说的书,打完了尾儿,是万不能今日再接上了,但又不能毫无表示,想了想,便道“谢前头那位贵客赏,既然贵客喜欢,那么小老儿便再说刺史大人几件轶事,不过呢,刺史大人高在云端,总摄湖州,是小老儿心中最为景仰的人物。小老儿靠着说刺史大人传奇故事混口饭吃,那是大人恩泽,容得小老儿姑妄言之,也请大家姑妄听之罢啦。”
众人都笑,明白他的意思,纷纷嚷道不过听听罢了,刺史大人什么样的人物,犯得着跟咱们计较。
“……大家伙儿也知道,咱们这位新任刺史大人是位妙龄女子,说起来可真是王朝异数啊,上数建国百年,纵观周边诸国,也未曾见女子为官者,更不要说主政一方,只是既然是女子,又正当芳华,总免不了这人间情爱之事……”
世人皆八卦,众人顿时来了兴趣,七嘴八舌都问刺史大人到底芳龄几何,定亲有无,老田便道“说起来刺史大人当初曾有过赐婚,是和号称川北王的唐家五公子,却不知为何又解除了婚约,至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