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必须的牺牲那就是愚蠢浪费。
文臻心里发愁,因为很明显,燕绥的思考方式已经开始走偏,正常人的思维已经无法揣度他。
她抱着手臂在那想心事,再一转头,点心和奶汤已经不见,嘴里被塞进一点剩余的饼皮,某个偷吃的不要脸的家伙还在试图诱哄“张嘴,啊——”
文臻啊地一声狠狠咬了下去,燕绥的手指却飞快地收了回去,顺手还在她脸颊上擦了一把,想了想,又在另一边脸上对称地擦了一把,擦完了看看,觉得两边留下的油迹深浅程度不一,便又端着她的脸,招呼正在吭哧吭哧想办法把拔步床往里挪的中文,“拿油彩来。”
文臻啪地打掉他的手,三两下把油迹擦干净,这要给他不断地修正调整下去,脸上迟早成画成全套的钟馗。
走廊上送家具来的店家愁眉苦脸地道“客人,这床拆了都不好搬,您瞧这客栈屋子小,没道理要这么大的床啊!”
“对于尔等这种普通人,自然是不需要这么大的床的。”燕绥淡淡答。
文臻一把推开又暗搓搓开车的某人。
这么一推,在长廊上斜对隔壁窗户的她,忽然看见隔壁屋内白光一闪,然后一声惊叫。
普通客房在楼下,那女子的护卫等人也听见了惊叫,要往楼上冲,却被家具挡住。
文臻立马抓住身边一样东西便砸了出去。
那东西哗啦一下砸破窗户,啪地一声将那白光砸歪,一声闷响,伴随桌椅翻倒之声,等到文臻冲进屋内,就看见满地狼藉,两只惊惶抱在一起的鹌鹑。
那刺客已经不见。
文臻叹口气。
毕竟不是人人都像她一样,对刺客这种生物早混出免疫力来的。
她对燕绥看了一眼,燕绥漠不关心地将最后一点火烧吃了。
文臻又对室内那一对鹌鹑看了一眼,心想鹌鹑遇见自己两人,也是活该倒霉。
两人从看见幂离女子腕上戴的星芒祖母绿的第一眼,便将她做为了攻略目标。原因无它,两人要去华昌郡,华昌郡王据说野心勃勃,有意谋反,就是因为封地里挖出了一个祖母绿矿。还是极少见的星芒祖母绿。
这东西极其珍稀,也不可能大量拿到市面上,这女子腕上已经戴上了祖母绿,说明要么和华昌王有关,要么身份尊贵。
但她的从属,衣着,出手来看,她现在处于一种窘迫的境遇,护卫已经伤亡很厉害。
这种身份,这种境遇,很可能处于被追杀或者逃难状态。
这种身份的人也一定非常谨慎多疑,所以文臻先市恩,但一点食物赠与并不足以和对方攀关系,只不过打个底罢了。
然后燕绥换家具,堵住了所有上楼的路,给追杀对方的刺客制造机会。
但也因为堵住了所有的路,对方要刺杀只能从屋顶往下。
换家具后,两人便自然得在走廊上等待,那么就能第一时间看见从屋顶下来大的刺客,出手赶走刺客,来当这个现成的恩人。
展示武力,自然也会被急缺护卫的对方看在眼里,起意招揽。
一切都在看见那抹绿芒的瞬间便已经安排妥当,文臻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燕绥,燕绥便已经配合完了。
果然片刻之后,那两个女子便真心诚意地感谢文臻,并邀请她共进夜宵。
共进夜宵是假,怕刺客卷土重来想拉住她保护是真。
文臻就当不明白,继续扮演热情爽朗的江湖女子,和对方通了名。
文臻自称姓隋名丹高,这样燕绥喊她蛋糕儿的时候便不会露馅,燕绥那性子,可不是随便肯改称呼的人。
对方那高傲女子自称姓姚,名皓莹,紫衣女子是她的侍女,随她姓,单名一个妍字。
一顿夜宵吃完,文臻已经诉说完想要去华昌郡探亲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