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官邸外,忽必烈命他立刻飞马救人。
且说那巴剌瓦赤命人把格鲁拖了回来,拾起桌上的快刀走过去,刷的一声抽出,就要斩下,吓得格鲁魂飞魄散。
正在此时,军营外面一个声音道
“瓦赤将军,刀下留人!”
巴剌瓦赤下意识的停下了斩下的动作,看看来人是谁,却原来是光禄大夫刘秉忠府上的家臣。巴剌瓦赤顿时火起,你这个汉人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把这个汉人给我绑了!别以为你的主子在皇上面前露露脸,你就可以在本将面前发号施令,既然你送上门来,就拿你试刀。”
刘秉忠派来的人叫做胡麻子,曾是山里的盗匪,有一次受了重伤,得到刘秉忠的救治,从此不当土匪了,跟着刘秉忠当了几天和尚。再后来,刘秉忠跟随忽必烈,他也随着师父一起替大元做事。
胡麻子既然当过土匪,自然有几分匪性,于是道
“巴剌瓦赤,你砍了我胡麻子,顶多跟我师父结仇,我师父若是奈何不了你,算我胡麻子白死。可如果你敢砍了这个人的头颅,陛下可能会灭你族。”
巴剌瓦赤倒也不糊涂,他随之知道这些汉人狡猾,但如此明显的送死举动,必然是事出有因,于是哼声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先砍你的头,然后再砍他的,我倒不信皇上会为一个南人老狗杀我蒙古勇士。”
胡麻子哈哈大笑道
“巴剌瓦赤,如果半个时辰之内,陛下不派使者来救人,我胡麻子不但自动献上这颗头颅,还要给你十面水西宝镜,怎么样?”
巴剌瓦赤一愣,十面水西宝镜,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
巴剌瓦赤冷笑道
“好,我答应你。暂且留你狗头,不过你怎么不说,我输了又当如何?”
胡麻子冷笑道
“将军若是输了,以将军输不起的性格,自然是不了了之了,我胡麻子难道还指望将军有所补偿?”
巴剌瓦赤笑得声震瓦砾
“算你胡麻子识趣,你这样的人是不容易死的,连我瓦赤都觉得杀了可惜。”
巴剌瓦赤话音未落,大营外军士传话
“中书左丞相大人到!”
巴剌瓦赤心头一惊,中书左丞相,正是伯颜。说巴剌瓦赤在军中最忌惮谁,便是这位伯颜了,能文能武,能谋善断不说,而且行事果断,如果巴剌瓦赤敢挑战他的底线,恐怕立刻会有杀身之祸。
好在两个人头都还在,目前搞不清伯颜的来意,先看看再说。他命人把两个人都押到营寨里关押起来,如果伯颜不是来保人的,再砍也不迟。
伯颜来的很快,此人其貌不扬,却是行事如风,眨眼功夫便带着一干人大步流星到了大营演武场。
不等巴剌瓦赤开口,伯颜先问道
“人在何处?”
伯颜不喜不怒,淡淡的一问,巴剌瓦赤不敢提所问何人,而是直接道
“大人,两个人都违反了私闯军营的军规,正在等候发落,既然大人来了,还请大人定夺。”
“定夺什么?放了!人带过来我亲眼过目。”
巴剌瓦赤努嘴,几个军士便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格鲁带了上来,刘秉忠的门生胡麻子则被松绑,自己走了过来,见到伯颜,拜下道
“胡麻子拜见左丞相!”
伯颜颔首,只是瞟了格鲁一眼道
“这个人好好治伤,死了残了,我砍你脑袋。”
说完便扬长而去,留下巴剌瓦赤在原地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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