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还有亲情在。
“刘氏,我死后,如果她敢为难你,就向刑部告发她所作之时。不要问我她做了什么,我死后你自然知道。”
最后终于到大太太,阿赖没有跟他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问道
“准备好了吗?”
阿赖夫人问
“什么?”
阿赖道
“酒!”
夫人一凛,收起悲伤的面孔道
“准,准备好了,老爷怎么知道的?”
阿赖
“那么多年夫妻了,你说我还不知道你吗?”
夫人默认
“只是,他刚治好银儿,这样做,有些不妥吧?”
阿赖道
“夫人,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性格?”
夫人道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老爷的脾气就是有仇必报。”
阿赖点头
“很好,去准备吧,我要到村口感谢纪大人救银儿一命。”
恰在此时,门外家丁禀报,有官差来寻老爷。
阿赖对家丁道
“告诉他们,我这就出来。”
通罗寨的村口,来了很多人,比大总管府那一幕还要热闹。人们听说阿赖女儿的痨病,又被纪弘成和他的徒弟治好了,大家看纪弘成时,眼神里充满崇拜和敬畏。
不多时,阿赖来了,他老远就向军士们抱拳施礼道
“临行前,让我向恩公再拜告别。”
军士们当然应允。
为了不让人生疑,阿赖没有离纪弘成太近,他面向纪弘成跪下
“夫人,拿酒来!”
夫人端来一个盘子,里面装着一把小壶,两个水西坊出品的小酒杯。
阿赖转动一下湖底,向被子里倒了两杯酒,然后道
“纪大人,药王,诸位,我阿赖有今天,罪有应得。请大家转告大总管,转告君上,我阿赖是自愿的,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这就向大家告别了!”
人们以为阿赖将要上囚车,因此在寨子门前向父老们辞行。虽然是罪囚一个,但也算条汉子,因此在场的都拱拱手,表示送行。
阿赖夫人没听他说要敬纪大人一杯的话,正欲提醒,只见阿赖左右两手各端起一杯酒,仰脖子,两杯酒都吞进了肚子里。
夫人缩回了伸出去的手,他知道一旦她当场惊慌失措,就等于她知道这是毒酒。
阿赖喝了酒,脸上反而浮现出了笑容,接着,他身子一僵,一口血从嘴角流出。
众人大惊,不过接着想,这是即将被执行枪决的人,死了倒也减少麻烦。
阿赖夫人见丈夫死了,便哭天抢地的哀嚎,接着她扑向纪弘成道
“我家老爷怎么会死?怎么会死?你们要给个说法!”
两名卫士见场面诡异,本来就怀疑是阿赖不想挨枪子儿,夫妻二人串通了的,现在又倒打一耙,心头火起,给那女人肥肥的臀部一脚,顿时那妇人滚在地上哀嚎。
阿赖府上的人远远的没看清情况,于是赶紧跑过来。赖角大概知道其中曲折,刘氏则瞬间推断出,老爷让他受到大太太欺凌时,报官,指的恐怕是这件事。
刘氏见大太太依旧不依不饶,便过去在她耳边说
“老爷有交代,如果你想寻死,就让我成你,那两杯毒酒是兑的,你敢抵赖吗?”
大太太一听,当场像一滩烂泥,停止了哭丧。刘氏接着道
“从今往后,这个家里,你只需要像狗一样活着,我不会为难你。如果让老娘发现你敢对我有异心,我会让你下半生到刑部大牢里去过!”
刘氏说话的时候,表情哀伤,仿佛姐妹俩在派遣心中的悲恸。
大太太彻底绝望了,临死了阿赖还是留着一手,还是要让这个小妾压他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