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西舰抵达临安港口时,正是夜晚。由于纪弘成没有实现通报回程时间,并没有人前来迎接。
好在码头日益繁忙,日夜有车马守候。虽然拖拉机已经问世,但路上的主要客运交通工具,依然是马车。至少在这寂静的夜晚,听不到拖拉机的声音挺好。
纪弘成带着阿罗以及春夏秋冬乘坐一辆马车入宫,其余的人或找客栈休息,或各自回家去见亲眷。
纪弘成一路没有与人照面,是阿罗直接拿着令牌,一路开到了慈宁殿。
侍卫们认出了纪弘成,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着他便要去喊人。纪弘成赶紧止住
“不要惊扰老爷太太,我们各自回房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侍卫满含热泪
“是,少爷,都听您的!”
在纪家,不禁家奴仆人们对纪弘成敬爱有加,连皇城宫卫们,许久不见,都非常想念他们的首辅大人。
当夜,并没有惊动纪肇夫妇,纪弘成在自己房间休息。春蕊四人给阿罗收拾了一间最好的卧室,然后各自回房。
第二日,纪肇夫妇早早起来,便听到有人道
“老爷夫人,可以用膳了!”
吉克阿芹先是懒洋洋的说声“知道了”,接着她睁大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又揉揉眼睛,确认眼前亭亭玉立的姑娘,正是她们家的春蕊。
纪肇也是一阵惊喜
“春蕊,你?少爷呢?”
春蕊欢喜一笑道
“老爷夫人,今天的早饭,正是少爷亲自做的。”
纪肇听到纪弘成来了,便大步走进大厅,只见纪弘成早已站在堂下等候。
纪弘成知道,这次历险,阿爹阿妈一定没少担惊受怕,他心疼地看着还有泪水挂在脸上的母亲,看着憔悴了许多的阿爹,一时泪如泉涌。
“儿子不孝,让阿爹阿妈担心了。”
吉克阿芹走上前来,摸了摸纪弘成的脸颊
“真是我儿子,真是弘成回来了。阿妈就知道,我儿那么机灵,怎么可能有事。”
纪肇也上前来,重重地拍拍纪弘成的肩膀
“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长壮实了不少,有点首辅大人的样子了。”
“阿爹,这是我给你带的南海海参。”
“好好好,只要你回来,哪怕给老子带个石头,阿爹我也高兴。”
纪肇泪水在眼眶打转,高兴的不能自已。
“阿妈,这是儿给您带的珍珠。”
吉克阿芹看也没看那珍珠一眼,嘴里连说“好好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儿子的俊脸,仿佛怕他又不见了。
最后春蕊再次提醒,这是少爷亲自做的早饭,阿爹阿妈才连忙拉儿子坐下,四位婢女也坐下,全家其乐融融的开始了新生活。
吃饭的时候,纪弘成向爹阿妈讲了很多大海上的趣闻,夫妇二人听得兴致盎然。
纪弘成道
“阿爹,别只说我,您最近怎么没在扬州油田了?”
纪肇道
“怎么没在,现在你阿爹可是扬州油田的大老板。阿爹已经把咱们家的金银都拿出来了,投进了这扬州油田。只是现在这油田的开发,还需大量银钱。现在阿爹在考虑是否将老家牂牁的田产卖了投放进去,可是爹算了笔账,即使卖光了咱们家的家产,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问题。”
“阿爹,我听说刚刚卖了许多武器给蒙元,不是国库充盈吗?难道君上不支持?”
“忽必烈老儿送来的这些金银,只是相当于攻下前宋时抢走的数量,按照一个国家的国库体量来计算,这笔金银远远不算是赚,顶多是够本。如今国家新建,处处都要花钱,君上也有难处。忽必烈老儿奸着呢,他虽然把原来掳走大宋的金银又换回来,买走了这许多武器,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