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泪。不过他的第一个动作不是跪下,而是不卑不亢的道
“大和使臣,吉田弘毅,见过君上!”
纪弘成冷哼一声道
“如果本君记得没错,你的本名应该叫做吉田弘一,化名叫做褚登科。”
“君上明鉴,来到新宋,我非常赞同贵国先贤的一句话,‘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于是本使为自己的名字改了一个字。”
纪弘成饶有兴致的道
“的确是任重而道远啊,家国沦丧,分崩离析,危难在即,本君也替你感到忧心。”
褚登科听到这几句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水西学派,不义弟子褚登科,拜见师祖。”
纪弘成也不客气,微微点头道
“自古忠义难两全,你是我水西弟子,也是倭国之臣,我原谅你了。”
纪弘成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使褚登科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
“师祖,此次徒孙前来,是求师祖出手,救我大和。”
纪弘成确实一副公私分明的态度道
“既然你是来求我帮助,为何一开始不以师门之礼相见,而要一丝不苟的行这使臣之礼?”
“师祖,这或许是大和最后一次以平等的姿态行此礼节,感谢师祖成全。”
褚登科这么说,纪弘成倒是能够理解他的含义,只是不知道他什么要下这样的判断。
褚登科接着解释道
“大和国内,幕府专权,天皇蒙羞。徒孙作为天皇谋臣,不能力挽狂澜,拯救国家,实在恬为水西弟子。目前大和的局势,师祖应该是清楚的。徒孙受那北条时宗胁迫,挟持师祖,致使师祖一怒,血染东海,这是徒孙的过错,徒孙愿被师祖千刀万剐,只求师祖开恩,免去大和灭国之罪。”
纪弘成面色一沉道
“哦?这么说,你这逆徒,把东瀛灭国之祸,算到了本君头上?”
褚登科好不退让道
“师祖,若不是您为蒙元大炮、战船、以及飞球,我大和何以会被元所灭。徒孙不敢怪师祖,都是我的过错。但想必师祖也知道,一旦我大和落入蒙元手中,东海大门便拱手让人,想来师祖不会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发生。”
纪弘成冷笑道
“我新宋的大门,随时可以换守门员,你应该知道本君有这个实力。”
褚登科再次把头埋在地板上道
“正因如此,徒孙才来求见师祖,往师祖开恩,徒孙愿意为师祖做这东海的守门员,大和愿意向师祖您称臣纳贡。”
这番话倒是颇让纪弘成感到惊讶。
“何以如此干脆,难道你不打算跟师祖讨价还价一番?”
“徒孙不敢,也不必,因为此时的大和,已经失去了一切谈判的筹码。”
纪弘成道
“松绑!”
本来把褚登科押入大殿之时,刘博就可以给他松绑,但想到此人是来谈判的,绑着谈能够压制一下他的气焰,再说把松绑的环节留给君上,仪式感更足,也更能够显示上邦之君的恩威。
果然,松绑之后,褚登科依然跪着流泪,看起来倒有几分可怜。
“小褚啊,师祖我不是不近人情之人,你既然入我水西学派,就是我水西弟子。你的邦国有难,作为师祖,我理应出手相助。但我又不仅仅是你的师祖,我还是新宋之君,这样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你的提议很好,大和向我新宋称臣纳贡,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其实蒙元与咱们,也是一家人,一家人的事,关起门来都好说,作为家长,师祖我一定会公平公正的处理此事。”
褚登科听师祖这么说,脸上露出了一个酸涩的笑。
纪弘成接着道
“不过,新宋的子民们,承不承认咱们是一家人,我不敢保证。本君倒有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