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次来这里,四年来每年的今天,她都会耗费积攒了一年的法力到岸上的这个小村庄。洛神族的女子离不开水,她只能用法力汇聚水元素于自身周遭。要不是她把所有法力都积攒起来用作上岸幻化人身,区区洛神珠,早在数年前她就可以孕育了。
“呦,浔洛啊,又来找虞锦啊?”敲开房门,依然是虞锦的母亲开的门,甄浔洛每一次都格外享受这一刻,她的父母从小便不在了,宗族里的人也只有浔璐的母亲给过她母爱的温暖,其他人,更像是一种敬畏。相比之下,她更喜欢这个只认识了三年,而见面更是只有四次的人族妇人。
“是啊,秀姨,虞锦在家吗?还是又跑去练剑了?”甄浔洛深知虞锦的性子,这姑娘虽然长的清秀素雅,可是性子却是与长相截然相反,从小便是村里的孩子王,长大以后既不肯和母亲一样学着织布绣花,也不肯学大家闺秀的琴棋书画,偏偏喜欢做一个女侠,喜欢跑到村西树林里去练剑,每次来找她都见不到人。
“这妮子,怎么可能闲的住呦!正好,你去给她叫回来,我给你们做饭去。这妮子,她爹走的早,也就你能降得住她了。”
“呵呵,秀姨,这次我可还是要在您这蹭一顿饭呢。”甄浔洛轻笑一声,取下背上的画袋,递给苏秀。虞锦不喜欢什么琴棋书画,却是最喜欢她画的画,每一年她都会带一幅画给虞锦。苏秀接过画袋,也不多言,便转身回屋,准备烧火做饭去了。
甄浔洛轻车熟路地来到树林,却是没能看见虞锦,只有几只鸟儿在枝桠间跳跃。。
“嗯?这家伙,呵。”甄浔洛心底轻笑,慢悠悠地回过身。
“这是谁家小娘子,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岭,遇上什么虎豹豺狼,可是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的。今天本女侠心情好,若是小娘子肯给笑一个,本女侠不介意护送小娘子回了去。”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慢悠悠从树后晃了出来,一把木剑倒提在手上。
“这荒郊野岭,小女子孤身一人可真是胆战心惊,若是女侠肯拔刀相助,小女子当是感激不尽。”虽然嘴上说着胆战心惊,但甄浔洛语气中的笑意却是丝毫不减。虞锦也不在乎甄浔洛这蹩脚的演技,自顾自道,“感激不尽么,那别人个书里那可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女子若是被侠客所救,那多半可是要以身相许的,小娘子,你是如何呀?”
“照理来说,本该是以身相许了,可你,也是女儿身呀。”一开始甄浔洛还有个正形,说到后面却是止不住笑出声来。“哼,女儿身又如何!你且说你愿不愿意吧!”虞锦赌气似的大跨步走到甄浔洛面前。“好了,别闹了,秀姨也该做好饭了。”
“喂,你给我说清楚,愿不愿意啊你!”
“喂!”虞锦见甄浔洛不与回应,心中很是懊恼,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跟着她回去。
“诶,浔洛。你父亲的墓在哪里啊,要不你带我去看看,以后我看看是不是帮你修缮一下。”饭桌上,虞锦突然问了一句。三年前,甄浔洛突然出现在虞锦家里,据她自己说是从很远的地方回来祭拜老父亲,家里就剩她一人,便独自前来。中午时分又一时间无处落脚,便寻到她们家,谋顿饭食。
“不用,当年家里落魄,也只是留了一个木牌,我也是循着记忆力的位置去祭拜的。”甄浔洛当然不可能带虞锦去找这座所谓的坟墓,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自己的父亲是葬在了何处。
“这样子啊,好吧。”虞锦扒了一口饭,含糊不清地说道。艰难地咽下这口饭,虞锦的嘴又停不住了,“那,你的家在哪呀?”
“这个问题你去年就问过了。”甄浔洛对虞锦这性子真的是无奈了,明明一个女孩子,偏得和男孩子一样,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虞锦还想开口,被苏秀一根鸡腿塞进嘴里,“你可就闭嘴吧,就不能让人家浔洛好好吃饭。你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