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喉咙眼里,咽又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但她还是想知道已经知道了的答案。
“嗯。”竖亥回答着,和他的声音一样无情。
“你以后不会和他一样的。”竖亥那沉重的声音在此刻居然是有些温柔。
“为什么?”拓跋采儿惊愕地问出了口,忍不住回过了头去。
于是她看见了干尸一样的拓跋陨。
“爷爷!”
她以为她不会哭,她以为她很坚强,她以为她还是她的公主。
可是当她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始终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已经死掉的人就不要为他再浪费眼泪了……你将会是新一代的王,你不该为你的臣民浪费你的泪水!”
“浪费?为什么就是叫浪费?难道我连为自己爷爷流泪的权力都没有了吗?这样子我为什么还要做这个王?”拓跋采儿瞪向竖亥,却不凶狠,只是幽怨。
“你是神,你不会懂的。”
“……”竖亥看着眼前的女孩,沉默了。她不是第一个敢于反抗自己的人,但她是为数不多的令他自责的女孩。
就像三千年前的她。
“我懂。”他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
“我也有过为一个人、为一个失去了价值的人哭过的时候。”
竖亥说着,但声音很轻,轻得拓跋采儿没能听见。
“如果哭完了,就出去面对接下来的风雨吧。
你既然决定了成为大时代的角逐者,那就要做好为之殒命的准备。每一任天之骄子都会在大时代来临时绽放出属于他的最善良的光芒,但其中的大部分也只会是昙花一现、过眼云烟。
生死,将由不得你。”
生死状。
“死又如何,拓跋家的儿女什么时候惧怕过死亡?我怕的只是死无所值!
南陈北柳、道门五脉,我会让他们知道,我们拓跋家,才是当之无愧的万古界第一异人大家!”
拓跋采儿擦干眼泪的时候,眼神恢复了她之前的坚毅,以及新生的决绝。
只有见证过死亡的人,才会对生命漠视。
……
……
“他们到了。”猼訑耸了耸肩膀,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
“他也到了。”郁陶捧着手中的水壶,翘首企盼着。
谁家女儿娃,盼那远归郎。
“我总会思考,为什么你们仙人二族会对一个人报以堵上一切的信任。”猼訑眨了眨眼,甩了一下头。
而它身边的女孩,张大着眼,带着希望的眼。
“因为,我是恶魔的姑娘。”到第十二代景行天皇的时候,开始供奉在热田神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