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做不出来的了。 一刀,挥向塔纳托斯。 突破口! 塔纳托斯没有准备就这么任由伏镇的这一刀砍到自己,他不是憨子,知道这一刀的厉害。要知道,就连他的哥哥修普诺斯会被这一刀所击伤,何况是他了。 但是施术中的他,无法移动。 刀光闪过! 所及之处,一步而已! 该死!怎么回事?!伏镇内心暗暗叫骂出声,心里也是有些慌乱。他这一刀本不该会落空的,可是为什么就落空了?为什么? 一击落空的伏镇没有恋战,而是立马闪至一旁,手里的绣扇轻轻垂着,随时都可能会出手,给出一个致命一击。 虽然刚刚那一击落空的确是打击到了伏镇,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因此变得冲动。已经因为冲动吃过一次亏得他,又怎么会第二次被冲动得热血支配了自己的头脑。 不得不上是不得不上,但是无脑送头就不对了。 游走,每一步都是生死边际。 轻、慢、小心翼翼。 忽而,暴起!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垆边人虽非身边人,那轮月却是心上月! 谁能忘却那皓腕皎洁?! 我将思念,寄作诗词,思至深时以歌之,情至深时以杀之! 杀谁?还能是谁! 一刀,掠开长空! 伏镇这一刀,快过了这世间一切,哪怕是过隙白驹,也难以望见他一丝一厘。 但他,还是差上了一步。 不,该是半步! “该死!” 伏镇疯狂了。 这几乎是他倾尽全力的一击,为什么还是被躲开了,为什么?为什么! 二十三年来,伏镇一直被誉为天命之子,从来没有人能一直战胜他。 他会输一次,输第二次,但绝不会输第三次! 所以! “多少前尘梦,霜消露正浓!” 这些年来他从没写出过多少诗词,唯独一篇能令自己满意的也就是如此罢了。 前尘梦吗?不过是霜消露浓罢了! 多少往昔前辈多作古,留诗词千百浮于土。而我今日,便自凑字句作诗词,不求留得千古史,只望今能赋诗词! 这一斩,我且看你如何躲! 梦醒! “咔擦……”清脆的破裂声,碎开了塔纳托斯的模样。 “你很强。” 塔纳托斯和修普诺斯同时开口,就连声音也是从他们背后的虚影中传来,空洞、死寂。 伏镇知道,他慢了。 “来我冥界,我给你无尽的生命。” 超出伏镇预料的是,哈迪斯居然没有直接出手杀他,而是给他投诚的机会。 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慢慢来。 权当中场休息了。 “让我去冥界?你知道我是谁吗?”伏镇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 但却是真的觉得很可笑。 “你是谁?我当然知道你是谁。父神伊邪那岐,别来无恙。” 伊邪那岐,日本父神。 “既然知道是我,还敢让我去黄泉国?” 黄泉国,也就是冥界。 “你的确是伊邪那岐,但你也不是,世界已经变了,你也是。而且伊邪那美也不是我杀死的,是你自己的儿子烧死了她,也是因为你,她才变成了黄泉丑女。 不论如何来说,你都不能将罪怪责在我的身上。如今你只是一个凡人了,不再需要创世,也不需要救世,你只是你。 人界已经不需要你了,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就像我一样。 选择吧,永生,或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