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感觉到那来自于一个父辈的宽厚也能感受到一个父亲的严肃。
感觉起来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柳明凡,有一件事我很想问你。”梁墨没有打断杨晗的入定,站到柳明凡身边,搭上一嘴。
像极了柳非玄和柳明凡说话的样子。
柳明凡一个恍惚,两人的影子就重叠到了一起。
“什么?”他突然不能够去抗拒这种感觉:明明知道不是,却还是眷恋着。
“梁疯子死的时候,你有难过吗?”
柳明凡不知道为什么梁墨会这么问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梁疯子说的应该就是梁漱冥老校长,梁漱冥校长以自身祭天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不过在流风给他的回忆中他看到了这一切,一个片段也没有落下。
但,难过?
好像,没有。
“那王莽呢?还有冥夫妇。”梁墨没有等柳明凡回答,在柳明凡沉思的那个片刻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太过残忍,太过心疼。
“没有。”柳明凡这次是如实回答了。
“真的是你啊,你回来了。”梁墨突然苦笑起来,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神色。“等他醒了,我们就去找茶老板那家伙吧。”
似乎是,有些失落。
杨晗的入定没有持续很久,再睁眼看见梁墨和柳明凡时倒也没有急着炫耀,只是嘿嘿一笑,跟着梁墨一路到了闲茗茶社。
“哇,山城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杨晗刚到茶社便被其中的氛围给惊艳到了。他这一声惊叹给的可不是冥这偌大的庭院,而是这一手“植物园”景象。
山城里面的空间有多大,这没人说的清楚,但是每户山城的居民都能分配到属于自己的一个院子,这是几千年的规矩了。杨晗自认在山城待的世间也算是久的,见过的院子没个上万也有千八。但像闲茗茶社这样的,他却还是初见。
“那是荼蘼,别碰。”冥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杨晗一个激灵。他这伸在半空中的手收回不是,不收回也不是,怪尴尬的。
“冥先生。”柳明凡对着冥鞠了个躬,一声“先生”喊得恭恭敬敬。
这倒是给杨晗解了围。
“冥先生。”杨晗也赶忙对着冥点了点头,微微躬了躬身子。
“这比我想的要快上不少。”冥和柳明凡对视了一眼,也不需要梁墨去解释些什么,当即便知晓了一切。毕竟真的要说起来,他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才是。冥一如既往地抱着那颗蛋,沉思了一会儿,对着三人点了点头。“都随我进来吧。”
柳明凡跟在梁墨后面,看着冥的背影。
这个男人也没有梦境里那样的狠厉,反倒是这温润至极的眉眼,却写尽了愁苦二字,整个人像是浸泡在悲伤的酒水中,皱巴巴的。
这可不像毕方之后。
“有什么事,你们可以和他说说。”冥将他们带到茶舍内,里面正坐着一个灰色袍子的老道。
柳明凡突然觉得这人好生眼熟。
“哈哈,又见面了。”
这个声音,果然。
“这次,小友你该让我来看看你的手相了吧?”
这贼兮兮的样子,除了鲤泛还有谁?
“你,你是谁?”柳明凡下意识就将手掌缩到了身后,身子也往里面身后躲了半步。虽然鲤泛到现在对他表现出来的也只是友好,但是在他心底里面他却是有一种恐慌,不能被看穿的恐慌。眼前的范蠡就像是满身杀孽的暴徒,哪怕脸上再和蔼,身上的那股子压迫感却是如何也掩藏不掉。
“这位是山城真正的所属,范蠡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