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云衣回身看了看已有渐小趋势的雨,“不然待会儿让人看见,又要被抓走解释一通了。”
言策点点头,他现在浑身的衣服被雨黏在身上,十分迫切地想回营地洗个澡。
同行一段路后,两人便各自分开了,毕竟云衣与皇甫老祖不与铁剑门一处扎营。
皇甫老祖不知从哪弄来一个二层高的小楼,见云衣回来,远远招呼她,“热水备好了,快去洗个澡吧,别冻着了。”
“这楼是哪来的?”
“换来的,”皇甫老祖不甚在意地挥挥手,“问那么多干嘛,反正它现在是我们的了。”
云衣又看了一眼这个虽算不上豪华,却堪称温馨的小楼,这等法器恐怕价值不菲,皇甫老祖说得轻巧,却也少不了花一番大价钱。
虽说就算问,皇甫老祖的答案很有可能是他换楼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他自己舒服,但云衣心里还是莫名有些感动。
皇甫老祖没有问云衣有何收获,这些东西,进了遗迹,一看便知,没有必要在此时多嘴。
云衣没有跟皇甫老祖客气,兀自进了楼,在二层的一个房间,看到了那桶备好了的热水。
这水不像是刚备的,云衣伸手试了试,已有些凉,好在旁边还有一铜壶,煨在碳上,以备添水。
暗赞了一句皇甫老祖的周到,云衣回身关上了门。
将整个人浸在热水里,感受着满身的寒意一点点地渗了出来,云衣闭着眼睛,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地重复着那半个阵法。
她知道天道故意引他们前去是为了破阵的,但这个阵法,她连阵眼都找不到,她甚至模拟不出绘制这个大阵的笔画顺序,谈何破阵?
皱着眉头想了想,又或许这个破阵的方法在别处?
蓦地,她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平平无奇的洞口,难道,这个阵法,是那个人留下的?
这是不是就解释了为何这人天境圆满却不得飞升,为何她会在那个洞口感受到那股森然的诅咒之意?
那许是来自天道的诅咒,可那被抽离的星辰之力又去了哪里?
如果说那人是皆星辰之力修炼乃至延续寿命,那如今大阵犹在,那处山洞里,那人还活着?
云衣越想越觉得瘆得慌,甩甩头将那些猜测通通甩出去,不论真假,看来她此行,要慎之又慎了。
默默叹了口气,这三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