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用皇甫老祖的话说就是“闻着暮沧国的味儿都难受”。
好在之前换取的灵石还够他们挥霍,按照和少年的约定,云衣也催促皇甫老祖有意加快了速度,一月之后,二人落在了弈风国都永安城外。
一国国运以都城最盛,在降落之前,云衣已然做好了准备,却还是在第一眼见到永安都时,被震惊得合不拢嘴。
那些缥缈的国运在此处已浓郁得如液体一般,金色的液体蕴成一片气运海,高高地悬在永安城上空。
云衣不修此道,却也大略明白,这得是圣明君主传万年方可能出现的异象,若按此论,莫说凡间,就是仙界都罕有其敌手,一个赤龙国,有何资格与其分庭抗礼?
那等圣君明主,又如何能允暮沧国那般存在在外败坏自己的声名?
云衣皱皱眉,越发觉得此事不凡。
皇甫老祖收好飞船,转身看见怔愣在一旁的云衣,循其目光看去,又是永安城墙。
“怎么,这个城墙也是石头做的?”
云衣呆愣片刻,方才读懂皇甫老祖的讽意,不在意地笑笑,“自然是石头做的。”
弈风不愧大国气派,永安城比之前云衣见过的所有城池都要大,却不似暮沧国都那般荒唐,城中秩序井井有条。
云衣入城时,正有专人在洒扫街道,一问方知明日是弈风国君出城的日子。
当朝皇帝是个纯孝之人,年十五即登基,在位百余年,每年必携众皇子及国师去城外永宁寺以祭祖之名斋戒一月。曾因先祖托梦而四易年号,如今年号圣宁。
这是洒扫之人告知云衣的消息,而待她至路边茶摊再问,却是得到了一个有趣的传言。
据说皇帝斋戒的一月,不理政务,大小政事均由宰相同六部共同商定,过后皇帝也不再过问。
传言真假难辨,但这一月确是弈风国最乱的一个月。朝野党争,卖官鬻爵之事大行其道,最近的一次,圣宁三十五年七月,仅玄江一郡,一月之内,竟换了三班人马。
奇的是,弈风国建国不过千百年,十二代皇帝可谓千奇百怪,但纵是朝政不纲、君德不树,竟是年年风调雨顺,未逢大灾,遑论大乱。
皇甫老祖听闻此事甚是不屑地撇撇嘴,但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想他做皇帝那些年,兢兢业业,焚膏继晷,尚不能感动天心,时还有天灾。而这些受命于天的仙国,纵再荒唐总有天佑,这是人力无法弥补的差距。
云衣看着皇甫老祖纠结的神色,大抵也猜到他所想,笑了笑,“走吧,先找地方落脚,明日也见识见识这纯孝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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