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没能在弈风国安稳落脚之前,云衣是绝不会再炼丹的。
言策只是笑笑,岔开话题,不再多提。
皇甫老祖不愿枯等,午后方至,见着言策只觉眼熟,却回忆不起在哪见过,索性放弃,拉了把椅子,在云衣旁边坐了。
言策也不多问,照样同云衣闲聊,这二人,竟是仿佛谁都没看见谁。
客人渐渐多了,他们本是来听书的,可是今日,说书人没有来。
掌柜的亲自出面,挨桌客人解释,碰上脾气爆的,还得反复道歉好声劝慰,按他的话说,他也不知道那说书人什么时候再来。
故事听了一半最是无趣,云衣叹了口气,满脸遗憾。
“你是来听书的?”言策倒像是不知此事。
“你不是?”
言策摇摇头,复又问道“哪一出?”
“说是《溅龙庭》,永安城中,只此一家。”
言策听到这个名字时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又极快地调整了过来,以至于还沉浸在遗憾中的云衣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瞬小小的变化。
“大概是知道我来了,他不敢出来了吧。”
这话说得像玩笑,云衣也只作玩笑,还甚是赞同地点点头,“都怪你。”
没想到云衣顺杆就爬,言策也是噎了一下,复又道“说来听听,他昨日讲到哪了?”
“侯庸设宴,甄小将军中了美人计,”云衣方说至此,便见言策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你听过?”
“没有,”言策颇为不屑地哼了一声,“就是觉得这些个小说话本,到底脱不出‘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俗套,这种信笔胡扯的东西,你也爱听?”
云衣觉得此时的言策似乎有些不一样,他好像在生气,但云衣想不出他为什么生气,也就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生气。
“小二说是在影射当朝事我才听的。”
“荒唐!”言策几乎就要拍案而起了,云衣略往后避了避,不确定地开口,“你在生气?”
“我当然生气!在下素以为姑娘蕙质兰心,与姑娘知己相称,不想姑娘也爱这等俗物!”
每当言策这般说话时,云衣就知道他俩之间的谈话结束了,强忍着白他一眼的冲动,拉上皇甫老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剩下言策一人在原地夸张地黯然神伤。
云衣以为他会戏演到底,黯然神伤个一阵子,可是言策没有,云衣方走,他便收敛了神色,盯着前面那个本属于说书人的台子,眼睛缓缓眯起。
“《溅龙庭》,呵,这就是你弥补的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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