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从不与人结仇,也绝不插手旁人恩怨。”
云衣不说话了,她能感受到凌清安的悲伤,很奇怪,明明这是赤龙国史,却让他这样一个无关的人悲伤。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发挥出火云笛的威力,火云笛也四下辗转了数百年。”
凌清安说完顿了顿,许是在调整心情,而后语气轻快了些,“这是暮沧国新贡上来的,父皇思索了几日,最终赏给了我。”
“殿下会用?”
凌清安摇摇头,开口带着两分自嘲,“父皇老了,有些事也渐渐记不起来了,他大概忘了他这个儿子已经久疏沙场,还以为我是当年那个马上的将军。”
“殿下”云衣话留了一半,她隐隐感觉凌清安似乎在等她表态,却又不敢肯定,这种悲伤太过真实,真实得她不忍心以阴谋猜测。
“让姑娘见笑了。”凌清安骤然从情绪中脱出身来,冲云衣笑笑。
“殿下,或许我能医治好殿下的旧伤。”思虑再三,云衣还是开口了,这亦是她的一次试探,一次说不上谨慎的试探。
这是云衣第二次提出要医治凌清安了,可后者还只是笑着摇头,“并非我不信姑娘,只是有些事情,我还没做好准备。”
“什么?”
凌清安叹了口气,“我刚刚说了,父皇老了,姑娘应该知道,这皇家之中,谁都无法袖手旁观。”
这是夺嫡的野心,不管主动还是被动,云衣没想到凌清安就这么裸地将这野心展露在她面前,万一她是其他皇子派来的奸细呢?
这种近乎天真的轻信,全了凌清安君子的品质,云衣看着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判断。
“殿下未免太坦荡些了吧?”
“姑娘过誉了,”凌清安最后抚摸了一遍火云笛,将它收到了储物袋中,“大概是这火云笛激起些我的斗志吧。”
“或许陛下将此物赐予殿下,所为也是这般。”
这是凌清安不曾想过的,闻言他有些发愣,良久之后,低头笑笑,“或许吧。”
“那姑娘想好了吗?”
“什么?”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到自己,云衣一时没反应过来。
“姑娘既为我府上医女,与我也算一条船上的人了”
凌清安话说一半,被云衣痛快地打断,“殿下多虑了,我只是个医女,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没什么船不船的,殿下也不用顾忌我。”
凌清安抬眸看了云衣许久,最终沉沉叹了口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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