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认真看了他一眼,“你几时起的?”
“丑时。”
“你不困?”
暗九当然不困,修士以修炼作休息,吐纳天地灵气以恢复元气,这是常识。云衣此时神志不清,想到什么说什么,连这种毫无常识的话都说。
暗九现在有些纠结,他本身不屑于回答这种问题,可又不能反驳云衣。
好在还没等他纠结出个结果,云衣便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揉揉眼睛,下楼去了。
他们离开小镇时刚巧旭日东升,马车迎着朝阳,热烈的阳光让暗九有些睁不开眼睛。
云衣倒在车里睡回笼觉,暗九驾车是有些本事的,快而且稳,云衣方上车不足一刻钟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也幸亏她睡了过去。
车厢面积不小,足容她躺下睡觉,所以当她醒来发现自己身上三寸的地方正明晃晃插着一柄剑的时候,瞬间惊退了一身睡意。
车外已是乒乒乓乓战得正酣,刀剑碰撞的声音在这个荒无人烟的野外听得尤其清晰。
云衣一个轱辘滚下座椅,趴在车里小心地将帘子掀开一角,试图窥探外面的情况。
拉车的两匹马已倒在血泊里,暗九正左右开弓大战五个黑衣人,至少她能看见的是五个。
暗九修的是刺客之术,一手一柄短剑,剑上隐隐能看见些黑色的气体。
对方也不是什么正派,毒针、短镖这些不引人注意的暗器,插空就往暗九身上招呼。这不是什么土匪,分明就是被人刻意训练的死士。
暗九撑不了多久,这是云衣的判断,暗九现在仗着修为强行以一敌五,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他身上已有血迹,行动也渐渐迟缓。
云衣不知道在她醒之前,他们已打了多久,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一个脱身的办法。
她当然能躲进蝶梦一走了之,但暗九毕竟是为了保护她才落得如此田地,这般作为,恐怕有失厚道。
轻轻地将帘子放下,云衣又缩回了车里,脑子里飞快地搜索自己持有的底牌,然后悲哀的发现,她行走江湖,竟然连个防身的办法都没有。
将储物袋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除了灵药就是些奇奇怪怪的石头,总不能往外扔石头砸死他们吧,云衣在心中苦笑。
车外的打斗声越来越近,暗九大概是要撑不住了,只能勉强守住车前的一点空间。
云衣叹了口气,悄悄召出了天火蓄势待发,大不了挨雷劈而已,总好过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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