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实在不放心,他觉得他若是不说清楚,姜明一定是不知轻重什么都敢说的。
“阮先生是苗疆人。”
“这我知道啊。”姜明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韦妃也是苗疆人。”
“这有什么稀奇,就是因为韦妃是苗疆人,沧阳城才有那么多苗疆的毒师嘛!”
“这,”严峰面露难色,脸色也越发尴尬,最终长叹一口气,“算了,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姜明登时不乐意了,“将军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反正,”严峰看了看左右,“这么跟你说吧,六皇子是韦妃所出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啊。”
“六皇子是丹臣萧肃的弟子你也知道吧?”
“知道啊。”
“那你知道不知道,阮先生作为苗疆毒师与丹臣萧肃走得尤其近?
“这谁不知道,这两位一丹一毒,惺惺相惜,早已传为佳话,将军您这分明是敷衍我!”
严峰看着姜明,又叹了口气,“你看,我说你不懂吧。”
姜明满脸茫然,仔细又理了一遍逻辑,还是没发现什么不对。
但云衣却心里一动,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她想起曾经见到的丝毫没有皇室气运的六皇子,她原以为他与萧肃有什么关系,现在看来,与他有关系的,或许是这位阮先生。
一介毒师,为了撇清关系竟送自己的孩子去学炼丹,云衣估摸着他心里应该也不太好受。
而且身为毒师与炼丹师亲近,既不受毒师待见,也被炼丹师排斥。
云衣猜想阮先生与萧肃亲近大概是因为六皇子,而萧肃肯与阮先生知音相交,恐怕就是因为赤龙皇帝了。
丹毒不两立,但丹师和毒师却同时存在于沧阳城,共同供职于赤龙国。
赤龙国皇帝估计是想营造一种丹师、毒师和睦相处的气氛,萧肃作为丹臣,谨遵圣意,才会抛下炼丹师的高傲,与一介毒师走得近。
可严峰带进去的这批炼丹师可不管这些,他们归附严家,于萧肃本就对立,既瞧不上萧肃,也不肯纡尊降贵。
所以严峰才会称阮先生身份尴尬,也才会这样嘱咐姜明。
可他又无法直说,他总不能告诉姜明阮先生给皇帝戴了绿帽子,为了自己的儿子,落了个炼丹师不待见、毒师瞧不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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