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和龙老说了些什么啊,怎么这么久?还有娲皇阵是什么?”
云衣方出藏书阁,姜明便凑了上来,这个问题已经折磨了他半个时辰之久。
“你这么快就知道龙老了?”云衣挑挑眉,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有什么难,刚刚从藏书阁出来的人都在讨论,说龙老竟然带着个毛头小子上了楼我一猜那就是你。”
“很厉害,”云衣敷衍地笑笑,说完就要走,“去哪领辟谷丹啊,我饿了。”
姜明迅速跟上,“我带你去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娲皇阵是个阵呀,这名字不是明摆着的吗?”
“我当然知道娲皇阵是个阵,我问的是,那是个什么阵!”
“这我怎么知道,”云衣耸耸肩,“我要是知道,就不在这儿跟你说混了。”
“那你跟龙老说”
“胡扯的呗。”
姜明似乎是信了,停下脚步琢磨片刻又觉不对,“你明明看出了那是娲皇阵!你怎么看出来的?。”
云衣叹了口气,以一种长辈教导晚辈的眼神看着姜明,“这你就要多看书了,少些时间打听这些有的没的多留些时间看书,没准儿哪天你就看到了什么有用的了。”
“好了好了好了,”云衣还要往下说,就被姜明不耐烦地打断,“问你个事儿就这么多话,还是不是兄弟啊?”
“这兄弟才跟你说这些的,”云衣上手敲了敲姜明的脑袋,“别人谁管你啊,我跟你说”
“不听不听不听不听不听!”云衣摆出一副要讲大道理的样子,还未开始,姜明就捂着耳朵跑远了,云衣看着他的背影笑笑,原来这小子怕的是管教和唠叨。
糊弄走了姜明,云衣迅速逃离了藏书阁的范围虽然那些目光尽可能地隐晦,但她还是觉得自己仿佛什么被展览的珍稀物种。
可是这件事情还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丹苑第二日云衣走在路上偶遇胡阳平他都停下来问了云衣几句。
“龙老可不轻易带人上藏书阁,”胡阳平问了许多都被云衣搪塞过去后,终究是放弃了,但说不上是激励还是别的什么,胡阳平临走前多说了这么一番话,“你可莫要辜负了龙老的厚爱。”
“胡教习放心,弟子省得的。”
“那便好,”胡阳平理了理衣袖,抬腿欲走却又突想起一件事,“听说陛下想让你拜萧肃为师?”
“陛下随口一说而已,弟子愚钝,怕徒惹萧先生生气不敢拜师。”
云衣说这话时低着头,胡阳平看不见她的神情,只听得到那波澜不惊的语气。
他深深地看了云衣一眼,“这件事萧肃一定会过问,到时候怎么答”
“弟子什么都不知道,任谁来问都是如此。”
胡阳平凝视云衣良久,而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竟连声招呼都没打。
云衣听着胡阳平地脚步渐远,这才抬起头来,左右看看,趁无人注意加快脚步走远。
在那之后,云衣一连在自己的房间待了七天,连胡阳平的课都以生病为由逃掉了,吓得林莹特地命姜明熬了鸡汤给她送来。
姜明一边狂笑着跟云衣描述林莹忧患的模样,一边喝完了他自己熬的鸡汤。
他本来打算分云衣一碗的,但云衣实在喝不下,她从姜明的描述中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她有些害怕那最坏的可能性成真。
男生间的友情就是这样,几天前姜明刚刚不满于云衣的隐瞒和唠叨,几天后就能将那点不满抛于脑后,照常大大咧咧地跟她谈笑风生。
但该来的总会来的,大约云衣被带进藏书阁后的第十日,萧肃在丹苑一角找到了正舒舒服服晒太阳的云衣。
“司小兄弟当真悠闲啊。”云衣阖着眼,听着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