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衣私以为那解药的效力应该是极有限的,但架不住这毒气外散的架势实在太大,而且不知是真的还是心理作用,反正凌清安坚称它有作用,那云衣也就没必要再坚持什么了。
云衣炼制出解药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五皇子府,一来这本也是瞒不住的,二来,大概这也是凌清安有意的。
他素来对自己府上的人安心,但又害怕恰恰是这种安心让他阴沟里翻船,所以才要将这消息散出去,好在谋大业之前,彻底肃清府中的异心。想到这一重可能,云衣又不禁开始怀疑,那解药真的有用吗?
但不管有用与否,既然凌清安要,云衣便又照着那个方子炼了几副,全数交给了凌清安,又特意嘱咐他不必太过频繁地服用,凌清安点点头表示他心中有数,而后便去寻了个地方闭关。
云衣的日子一下子又闲了下来,好在如今客院里也有了不少人,她每天各处溜溜,也不算无聊。
沈丹宁当真是对丹阵有着常人不可比及的天赋,云衣不过教了他几种基础丹阵,再见面时,他便能随口说出几种变化了,这学习速度和领悟力让胡安平甚是眼红。
“大哥哥,我是不是很快就能成为真正的炼丹师了?”沈丹宁问这话时眼睛时不时要向胡安平那瞟一瞟,分明是带着几分趾高气昂的幸灾乐祸,云衣不清楚胡安平怎么惹到这个小祖宗了,但她还是颇为客观地摇摇头,看着沈丹宁高高昂起的脑袋瞬间如战败公鸡般耷拉了下来。
“丹宁,炼丹师一辈子的成就都在丹阵了,所以这绝不能潦草了事,你现在能画出多复杂的丹阵,你未来的路就有多远,知道吗?”
沈丹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而又疑惑地开口,“可炼丹师的一辈子也不过百年,要那么长的路做什么?”
“谁说不过百年的?”
“我家里我家里的长辈说的,”小家伙扁扁嘴,显然对这些人怨气颇大,“所以他们才不许我炼丹,要我一心一意地修习武道。”
云衣揉了揉沈丹宁的头发,“他们说得或许也没错”
沈丹宁听了这话,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了,整个人站在那里,颇有几分郁郁寡欢,云衣轻轻笑了笑,这才接着说,“但是你遇见了我,这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在于,你的路长了,”云衣顿了顿,却没有解释,只是语重心长地说,“踏实做你想做的事吧,我答应你,你的路还有很长。”
沈丹宁闻言雀跃地欢呼了一声,云衣趁热打火,“再去取些纸墨,我再教你几个丹阵。”
沈丹宁闻言去了,胡安平却坐在那里,神情奇怪地看着云衣。沈丹宁年纪小,有些话他不能理解背后的含义,但胡安平懂,就比如所谓的“路还很长”。
“司兄方才的话,不是单纯哄小孩的吧?”
“当然不是,”云衣笑笑,“胡兄这不也是听见了吗?”
“那司兄可知道有些话,可不能随便说。”
云衣看着胡安平想了想,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胡兄是说我方才许给丹宁的‘路还很长’吗?如若胡兄感兴趣,这话我同样许给胡兄。”
“恐怕我对司兄实现这个目标的途径更感兴趣。”
“嗯”云衣故作思考了片刻,最终随意地摊了摊手,“那恐怕要让胡兄失望了。”
胡安平皱皱眉,他有些迷惑了,迷惑于云衣究竟只是不负责任地随口一说,还是胸有成竹的从容不迫。他张张嘴还想再问什么,沈丹宁却已经抱着东西回来了。
云衣看着沈丹宁迅速地铺好笔墨,然后乖巧地坐到石凳上,“大哥哥大哥哥,我们今天学什么?”
云衣没有急于先回答沈丹宁,反而是看着胡安平,“胡兄今天也要旁听吗?”
“自然是要的。”胡安平将方才的疑惑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