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惊讶地看了云衣一眼,在他看来,如若不是特别熟的人,云衣是不会这般说得,难道以白霜为纽带,云衣已经和丞相府这般熟络了吗?
凌清安兀自思量了片刻,反倒问起了云衣,“那姑娘呢,姑娘觉得那车夫该免罪吗?”
“殿下的主意我可不敢拿。”云衣说不好凌清安此言是真心的还是试探,只好避而不言,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真的让她说,她也不一定肯说,毕竟那是旁人府上事,而她又不够了解那个车夫,她不想担责。
“那车夫原是管家引荐的,说是他老家的什么亲戚,人老实又办事牢靠,我这才许他过来的,但没想到心思这么大。他大约是觉得他是五皇子府的车夫,在外面就能代表五皇子府了,可说是皇子,我才多大权势,这个性子,迟早会惹出事来。”
凌清安说这话时并没有看着云衣,也说不清这话实在给云衣解释还是他自己在陈述事实,他兀自说完这些话,也没再看云衣一眼,只转身转着轮椅出了门。
云衣眯着眼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在那里站了许久,凌清安的担心不无道理,但白彦也不是空有仁慈的人,白彦或许真的看出了什么他们所没看到的东西吧,那位丞相的阅历,较之他们两个要深得多。
可这些云衣能想到,凌清安不见得想不到,只是这位曾纵横沙场的将军一来不愿意咽下这口气,二来也不希望别人对他的理念指手画脚,这么多年的消磨,终归是磨不掉他骨子里的自负和倔强。
饭菜被闷久了难免有些走味儿,云衣草草地动了几筷子便让晴岚撤了,晴岚看上去有些沮丧,云衣猜测大概是由于她没有跟凌清安共进晚膳吧。
凌清安对于那车夫的处理办法实在是有几分让人哭笑不得,他命人将那车夫送去了丞相府,话说得非常客气,大体意思是既然丞相喜欢,那皇子府愿意割爱。
这些事情是转天一早凌清安亲自跟云衣说的,他说这话时颇为自得,看上去也是心情不错,云衣没想到他会处理得这般简单粗暴,其理念无外乎是,既然你认为这是颗定时炸弹,那便交由你处理。最关键的是,他竟还敢笃定白彦会帮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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