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这一招的师父告诉他,丝毫情绪不肯外泄的人,是没有心的,可这世上,无心之人真的存在吗?
显然是存在的,比如他面前这一位。
凌铭突然不想再问了,因为面对这样一个人,无论问什么也探不出真假,那么问再多也只是他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凌铭当真从地上跃了起来,这般身心俱疲的情况下,也难为他还能这么灵活。
凌铭这边弄出了不小动静,自然也惊动了凌清安,凌清安扭头看着有些像是要打道回府的凌铭,脸上透露出些许疑惑。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了,你既着急回去睡觉,那便趁早回去吧。”
面具人闻言痛快地行礼告退,却被凌清安张口拦下,而后又一次扭头紧紧盯着凌铭,这般轻言放弃,不是凌铭的性子,“四哥忘了,我们得等天亮才能回城呢。”
“五殿下莫不是想让在下陪二位聊到天亮?”
“不行吗?”
“倒也不是不行,”面具人说着,竟然盘腿坐了下来,将折扇收好放在身侧,“不过要是聊一夜,便不是这种聊法了。”
“那你想怎么聊?”
凌铭看着面具人坐下,想想也坐了回去,凌清安说得没错,他们不到天亮,真的无处可去。
“痛快一点吧,”凌铭不敢相信这话是面具人说得,明明一直以来在打太极的人是他自己,“我们三人,轮流讲故事,讲到天亮为止。”
“讲故事?”凌铭撇撇嘴,“没劲,除非,你肯讲真实的故事。”
“那便讲一讲当朝事吧,在下手中的情报,若是拿出去卖,少说也价值千金。”
当今朝中,听着这四个字,二人的眉头皆是一皱,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一边拼命在说永安城的事情与他无关,另一边,却又将话题往这般敏感的地方引,也不洗脱自己的嫌疑。
“什么算当朝事?”
“当朝百余年间,二位总有想要讲的故事吧,平日里不敢说的事情,今日却是不妨一吐为快了,反正在下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夫,二位殿下的任何抱怨,在下是谁都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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