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见着管家上前大有要聊起来的意思,凌铭自己倒是先找了个借口带着赵知州溜了。
凌铭走后,云衣也换回了来时的衣服,匆匆忙忙地走了,甚至于还不等管家问一句以后要如何找到她。
好在这个上午医馆并没有太多病人,云衣来晚了老郎中也只当她是睡过了,没有细问。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去,云衣也不是日日都有病人,大多数时候,她还是悠闲地在教沈丹宁一些有的没的,悟性这个东西讲究个触类旁通,所以云衣将自己能想到的一口气告诉了沈丹宁,以期某一日什么东西就刚好能派上用场。
凌铭自打那日回府后便没再出过门,就连早朝都不上了,也没打个招呼,弈风帝对他也算是纵容,一连数日在早朝上不曾见到凌铭的身影,弈风帝也不过问,就权当他还在归州没有回来。
而凌铭,这些日子正在府上,与赵知州两人,仔仔细细地核对那些书信,包括泥封、私章、纸张等方方面面。
凌铭心底里是希望能从这里发现一些造假的端倪从而洗脱凌钰的嫌疑的,就算他们二人现在还在冷战,但一码归一码,他不信这些事情会是凌钰干出来的。
凌钰这几日也颇有些焦头烂额,今年春闱放榜了,榜前的那几名却个个是无名小辈,反倒是在永安城文章辞采久负盛名的几人,竟然落在了后面。
这个现象自然引起了弈风帝的注意,他倒是没往坏处想,只是今年当真找到了一批默默无闻的人才,于是甚是欢喜地将主考的官员叫来,提出要看前几名的文章。
据宫里传出的消息,主考的官员当时就吓傻了,他是翰林院新提上来的一个官,但这个人少了几分书生气,倒是对官场野心甚大,他自愿拜入二皇子门下,可二皇子知他品性,一直不肯见他。
这无疑让那些居心不良的人钻了空子,若是旁人恐怕还不至于这般迷信二皇子的书信,可这位却是误以为这是二皇子向他投来的橄榄枝,那当真是万死不辞,于是冒着胆子干出了此等舞弊之事。
干也就算了,大约是为了邀功,又或者是真的没脑子,才会将事情做得这么绝,最后连皇帝都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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