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找到证据的,你最好小心些。”
“殿下此行,是来宣战的吗?”言策的言语间稍稍有了些许寒意,无论如何,这在他看来已经算是欺到清风寨头上了,那他也要拿出些强硬的态度了。
“宣战算不上,示威而已,”凌铭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在意衣摆沾上的灰尘,“毕竟阁下上次不是说了吗,只有拿到父皇的旨意,我此行才算是宣战。”
言策并不理会这满满威胁的话,轻声笑了笑,“原来殿下都还记得啊。”
凌铭没理会言策的话,他死死盯着对方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是谁告诉你赵知州病重的?”
“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言策轻轻哼了一声,“这殿下也要管?”
“没错,我要管,”凌铭的声音坚定而冷厉,“如果阁下不肯告诉我,我恐怕就要回城禀明父皇,近月来永安城的所有动荡,都是阁下在捣鬼了。”
“殿下认为,陛下会相信?”
“当然,”说到这个,凌铭终于算是有些底气,“我清楚清风寨或许曾经有功,可我是父皇的亲儿子,阁下认为,这孰近孰疏,父皇会听谁的呢?”
言策脸上的笑收敛了几分,他丝毫不怀疑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甚至相信,只要有人提出一点有理有据的怀疑,不论是谁,弈风帝都能带兵将清风寨给一窝端了。
因为今时不同往日了,当年在这里建立清风寨的那帮有功之臣,如今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养老去了,如今的清风寨没有功臣,只有他们这些“逆臣”,他们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跟一个国家抗衡,硬碰硬是言策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那朋友也住在永安城中,”言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份无奈,倒是有几分真意在里面,“宾安街3号,在下只希望殿下,莫要吓到我的那位朋友。”
这位朋友自然是存在的,说起来,那人云衣都见过一面,就是当年她在永安城外遇见的那个富商,但那位却是实实在在不知道言策的打算,也不知道言策就这么把他推出去顶包了。
凌铭暗自记住了这个地址,复又看了言策一眼,“阁下最好别耍什么花招。”
言策耸耸肩,没说什么。
凌铭左右打量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那连个哨台上,“你们的寨子到底在哪?这两个哨台,为什么没人放哨?”
“殿下的好奇心,有些重啊。”
“不能说吗?”
“不,”言策摇摇头,“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两个哨台,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至于我们的寨子在哪,这山有多大,我们的寨子便有多大。”
凌铭皱皱眉,这说法谁听着都像是胡咧咧,可对方连掩人耳目这种机密都说了,也没道理再编出半句瞎话,“那平常,你们要如何管理?”
“这可要恕在下不能告知了,”言策笑了笑,却未将话说死,“不过殿下可曾听说过吞金兽?漫山遍野的吞金兽,总能在危急时刻聚集到一起,纵是吞金兽这种低等灵兽都能想出办法,人类的生存方式,可要比灵兽高级得多。”
凌铭将信将疑地打量了言策一番,“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言策笑了笑,山林里看不见日头,但言策有自己计算时间的办法,他掐指算了算,十分好心地开口,“殿下若是再不回去,可就有些晚了。”
凌铭这才惊觉他在这里已然耗费了太多时间,而且从这里下山再回城,路程也不算短。
故作镇定地哼了一声,凌铭一甩袖子走了,转身前还不忘将他那白袍的兜帽再戴上。
凌铭走了,言策却留在原地没动,云衣远远看着,知道自己这是躲不过一场会面了。被人揪出来未免有些难看,在确定凌铭已然走远后,云衣从树后走了出来。
言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