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都没有什么关系。
但每个人脸上都是笑着的,凌铭尤其高兴,就算是知道凌清安腿伤好了,又有一人能参与这场夺嫡之战了,他也还是高兴,这些联系纠缠在一起的事情,到了凌铭那里却是一码归一码,至少在他看来,五弟腿好了,这是第一值得庆祝的事,至于其他的,日后再慢慢琢磨。
凌钺也喝了几杯,他始终都是最纠结的那个,曾经派人去暗杀云衣的是他,但现在坐在这里的也是他,作为兄长他是希望凌清安的腿能好的,但他那敏感的自尊心却又时时刻刻提醒着他那年马上的凌清安,那不屑的一瞥。
其实他们几人中,始终沉浸在过去不肯走出的,不是凌铭,却恰恰是凌钺,他不是有多大野心、多大能力的人,唯一支撑他往前走的,只是他想回到从前。
他觉得如若他当了皇帝,那他们兄弟几个便又能像从前那般玩闹了,所以他不遗余力地陷害每一个人,以期用这种手段,勉强反衬出他的好。
那天的酒并没有喝到很晚,天还亮着几人便散了,凌铭嚷嚷着等凌清安这一战凯旋要再大肆办一场庆功的酒,但那一晚凌钺回去后,倒是醉得不省人事。
凌清安并没有等到第二天,他回府跟云衣打了声招呼便走了,行李也只是简单收了收,带走的那件铠甲还是他五十多年前的那件。
云衣递给了他几瓶丹药,都是些寻常凝血补气的,凌清安都接了,也嘱咐云衣要一切小心。
云衣明白这“小心”二字是什么意思,她点点头,看着凌清安翻身上马,那一刻,她觉得凌清安体内有什么东西苏醒了。
那大概是所谓战魂吧,这个人,终归还是属于沙场的,云衣看着凌清安策马远去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弈风帝会希望他能够成为辅佐明君的良将。
轻轻地叹了口气,云衣转身进了府,这或许是他们本应走过的轨迹吧,但当年那一件事之后,所有人的轨迹都不同了,虽然她还没能弄明白那究竟是一件怎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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