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并没有信心。既然如此,他为何要留下这个漏洞,让施荥阳置身与他无力揽罩的局面?”
常千佛一语点到了要害,良庆恍然。
“这就难怪谭周不惜冒着得罪韩荦钧和其他八俊的危险,也要将桂若彤走成一颗弃子了。”良庆道“据我所知,施荥阳死后,桂若彤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谭周应当是有所觉察,选择了先下手为强。”3
“依良叔看,今日之事,会是谭周所为吗?”
“疑窦太多,不敢断言。”良庆简短答道。就已知的线索来看,他更倾向于是穆典可自己为自己设了一个遭陷害的苦局。
常千佛岂能看不出良庆所想。
“不管真相为何,”他垂下眼,敛藏住眸中锋芒,语意里的冷酷让良庆感到陌生“这件事只能是谭周做的。他有动机,就是他做的。”
见惯了公子爷温眉煦眼的模样,乍见得他冷静决断的一面,良庆一讶之下反应倒也平淡。
“属下明白。”
常千佛的意思很明确。他不在乎真相是什么样的,背后做局的究竟是穆典可还是谭周,他只需要良庆抓住这个机会,将八俊引向谭周的对立面。
这种事情对良庆来说,并不难。
于是乎,桂若彤的病情变得复杂反复起来,不得不留在怀仁堂中随时听诊。
薄骁和万鼎自然猜得到怀仁堂是有意为之,安起见,两人不得不留下轮流看护桂若彤,便有了听怀仁堂的女学徒和丫鬟们嚼舌根的机会。
除了得出常千佛对穆典可迷恋无度的结论,两人还从丫鬟们断续的闲言中拼凑出一个事实,那就是患病的穆典可被常千佛重重保护起来,根本不可能在昨日辰时单独离开怀仁堂,去跑马街的金银铺留下一包板栗。
依照昨日那种兵荒马乱的情形,她甚至不太可能想得起薄骁这个人。
随后薄骁在一名外出应诊的大夫的诊室里找到了一本穆典可由亲手抄誊的脉案,字迹与他手中字条上的墨迹几乎一模一样,唯独“明日辰时”的“辰”字钩笔收势略有不同,虽说区别不大,不细看难以察觉,但顿笔习惯明显不一样。
脉案上所有带钩画的自己都显示穆典可在提钩时腕力沉着,有下按的习惯,控笔极为利落。而他收到的那张字条,收笔略浮,从某种程度上说更加契合字面上飞扬的气势,但毕竟不是穆典可真迹。
文字书画,完美无缺的是赝品,真迹往往都有缺陷。
紧接着,桂若彤迎来了再一次投毒,毒就下在汤药里,被前来探视的张姑当场识破。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是一向亲近谭周的万鼎也不得不相信,他与薄骁遭遇刺杀真的是一个幌子,对方真正想除掉的人,是桂若彤。
桂若彤掌握了什么秘密,威胁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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