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还有些忿忿“我这么好的侄子,打着灯笼都寻不着的。”
常千佛失笑“姑姑看侄儿,哪都是好的。世人不都是姑姑。”
“可我是从什么时候改变心意的,你知道吗?”常怀瑾的面容忽然严肃。
不等常千佛接话,她自个儿说了下去“就是那天。你在马车里替她疗伤。姑姑在车外面,心里甭提有多害怕,就怕我这傻侄儿,一时想不开,把毒引到了自己身去了上了。若不是彼时她五内俱伤,清了毒也无无济于事,你只怕真就这么干了吧?”
常千佛默然,手中竹箸顿在空中。他放下碗筷,探身给常怀瑾倒茶,“侄儿让姑姑担心了。”
“想想就后怕呀,”常怀瑾叹道“亏得你当时不在滁州。”
常千佛明白了,常怀瑾这是在劝他。
他又何尝不知,穆典可那晚是故意拿话激他,逼他离开滁州。
当时心伤不觉,过后仔细想一想既然穆典可一开始就抱定主意要给金雁尘解毒,徐攸南还发什么疯?劫太医,掳和尚,逼迫穆典可接权……都是做给他看的。
至于那句把他伤得透透的“要冥女昏”,更是子虚乌有了。
她当真有主意,把他骗得好苦,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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