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写了什么。”
容翊给她信时的神态,总叫她隐隐约约不安。
常千佛面上的忿然之色稍减,又添了幽怨:“他不让你看,你就不看啊?”
穆典可微讶,随后火气就上来了。
“他若叫我先给别的人看,我断然不会理会他。”她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固然信容翊堂堂一国之相不会无聊到以此等要事戏耍于人,更是因为信你便是这信中所书是我看不得的,或不宜看的,你也不会恶意眛下,定当急我所想、解我烦忧,如同我本人。”
说到这里,胸中闷堵方略平了些,瞪眼看他:“难道不是吗?”
“当然是了。”常千佛自知理亏,来楼穆典可的肩,叫她一把拍开了:“你走开!”
他要是肯听这话,那就是傻子了。
常千佛涎皮赖脸地往前凑,穆典可扭身推他,几番招架,终还是让常千佛得了逞,软玉温香抱在怀,低头挤眼笑:“要不你使劲捶我两下,消消气?”
瞧这轻浮孟浪模样,她才不上当,反给他添情趣。
穆典可横了常千佛一眼,自个儿没忍住笑了,这才说道:“我跟他说,像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柳青芜。再说明明就不像,我眼光也没那么差。”
常千佛嘴角翘起,一副得意得要上天的模样:“夫人所言甚是。夫人的眼光极好!”
容翊提议让常千佛先看信,并非故弄玄虚。
常千佛对京中贵族当中盛行的糜烂之风早有耳闻,却不想竟至于斯。
窦鄢早年在军中为将,除了好酒,并无其它恶习,也算一介正直清廉好官。后窦氏失势,窦鄢先是被夺去军权、后封虚衔,屡次进爵,被人嘲讽靠女子裙裾进身。又因刘颛刻意的赏罚不均,与族中兄弟亦不大和睦。
数年里,窦鄢染上了服散、狎男等诸多恶习,更与侄媳行不伦、与府中多名仆妇有苟且之事。
容翊做事细致,除了查清窦鄢的作风、钱财,以及与之来往的一干人等,还将窦存勖也一并查了。
与外间所见所闻一样,这位被窦氏寄予厚望的勋爵家公子沉默勤勉,持身以正,无坏友狐朋,无不良之嗜,甚至连寻常贵公子斗个蛐蛐、或是养花遛鸟这样的平常爱好都没有。
这本不是什么坏事,然而当这些讯息与最后一条粗墨写就的重要隐秘糅合在一起时,便显得触目惊心了。
窦存勖竟是“五不男”之首的“天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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