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想着要顾全她的颜面。
“传朕口谕,着令雍和县主闭门思过,无朕谕旨,不得离开府门半步。”
冯英提着的一颗心顿时落了下来,他长揖到底:“奴才遵旨”
冯英方才还真怕陛下一怒之下就此恼了雍和县主。毕竟刚刚陛下的怒火实在可怕。
幸好,陛下对雍和县主终归是不同的。这对冯英来说,可是一件大大的好事,谁让他已经把东宫得罪死了。除了投靠雍和县主,别无他选。
冯英到靖平侯府传旨的时候,谢晏和正在花园里荡秋千。自从她与魏昭闹了一场之后,魏昭再也没传自己进过宫,就连曾经一日三次的赏赐都断了。
冯英突然造反,谢晏和就算用膝盖也能猜到,一定是她暗中做出来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等到宫嬷嬷亲自将冯英迎进了花园,谢晏和双手用力,缓缓控制住不断晃动的秋千,她双足点地,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一只手理了理裙摆,一脸漫不经心地说道:“今日是哪股风将冯公公吹来了?”
冯英闻言,先是恭恭敬敬地给谢晏和请了安,这才敢直起身,他脸上带出三分笑意,语气谦恭地说道:“县主这话可折煞奴才了,奴才今日来侯府,是奉了陛下的口谕而来。”
“口谕?”谢晏和挑了挑眉,一张如冰似雪的俏脸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神色:“既是口谕,冯公公宣旨吧。”
冯英闻言,十分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在谢晏和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里,硬着头皮将陛下的口谕复述了一遍。
冯英宣旨完,周围的丫鬟全是一脸的惶恐,谢晏和的神情却格外平静,她淡淡道:“冯公公宣读完口谕,是要回宫复命吧?我就不送冯公公了。”
明明雍和县主才是被陛下下旨呵斥的人,冯英的表现却仿佛是和谢晏和调换了位置一般,他一脑门的冷汗,闻言连忙和雍和县主告了罪,从靖平侯府离开的背影近乎仓惶。
谢晏和望着冯英离去的方向,神色莫名。
过了一会儿,她目光淡漠地收回了视线,望着跪了一地的丫鬟,轻轻一哂,脸上的神情无波无澜:“人既然走了,还跪着做什么,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