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奴婢并非不敢,而是不知该不该说……”
“想说便说。”谢晏和微微蹙起了眉尖,精致、绝美的眉目充斥着不悦的情绪。
察觉到她语气里的不耐烦,鸳鸯咬牙说道:“珍珠现在就在院子里跪着,谁拉都不起来。奴婢劝了她几句,她伤心极了,反反复复就是一句话,说自己对不起县主。”
闻言,谢晏和手指一松,手里的一大把鱼食全部撒落在水面上。一条艳红色的锦鲤为了抢食,甚至从水面上高高跃起,入水时发出“啪”的一声。
好一会儿,谢晏和才语气淡淡地开口:“罢了。你告诉她们,下不为例。”
闻言,鸳鸯目露惊喜,脆声说道:“县主宽宏,奴婢代珍珠她们谢过县主。”
谢晏和似笑非笑地睨了鸳鸯一眼,语气里意味不明:“你们倒是姐妹情深。”
鸳鸯心头一紧,刚要跪下请罪,却见谢晏和抬了抬手:“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谢晏和独自坐在敞轩内,清风拂动,送来一阵清甜的花香,丝丝缕缕萦绕在鼻端,沁人心脾。
谢晏和心头一舒,勾了勾唇角。是她自己想岔了。除了父亲和兄长,男人的话都不可信。她又何须为此难过和愤怒。
真有这个精神,还不如放到崔家的宴会上。
王大夫人当真以为她做下的恶事天衣无缝吗?
自己要让她尝一尝身败名裂却又百口莫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