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掩嘴笑道:“谁不知道大姐姐的公主府可是曾经的端王府改建的,日后啊……我和阿莹能有大姐姐一半的福气就好了。”
宜昌公主似真似假地插了一句话。
福庆公主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冷芒,她顿住脚步,弯唇笑道:“哟!小妮子这是恨嫁了?你才几岁,都想着出宫开府了!”
“大姐姐好没意思,我不过白说几句,您就给我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
宜昌公主心里面清楚,自己和妹妹的圣眷根本无法和福庆公主比肩,因此,她才以玩笑般的语气说了这样一句真心话。
但福庆公主可不是好相与的,当即就把宜昌公主噎了回来。
福庆公主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只是凤眼里面却含着一丝轻蔑:“你是白说几句,我也是白说几句,难道只许你这个做妹妹的说得,我这个做姐姐的就说不得了?”
宜昌公主遭了福庆公主这一番抢白,顿时又羞又气,她自知理亏,只能耍赖般地跺了跺脚,转头找英王妃告状:“伯母,您看大姐姐她欺负我。”
英王虽然和当今陛下是一个祖父,嫡亲的堂兄弟。但陛下以前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英王从来没有将这个弟弟放在眼里。
谁知一夕之间天翻地覆,雍王杀干净了自己的兄弟,一跃成为九五至尊。英王过去没有烧冷灶,如今又轮不上热灶,只能夹紧尾巴做人,唯恐招了当今皇帝的眼。
尽管英王如今掌着宗正寺,有管教皇族、宗族和外戚之权,但他却是一直看着皇帝的眼色行事。英王妃作为英王的妻子,就更是低调做人了。
如今建元帝的两位金枝玉叶当众拌嘴,英王妃哪敢插言。她一面暗恨宜昌公主将这把火烧到了自己的头上,一面讪讪地笑道:“两位公主可真是活泼。”
英王妃的话语言不达意,谢晏和听得差点笑出声来。这个英王妃可真够胆小怕事的,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果然,宜昌公主听了,争不过自己的长姐,怒火便直接朝着英王妃去了:“伯母这话真是好没意思!”
宜昌公主这句话一说出来,气氛顿时有些冷场。
女眷们之中,身份最高、辈分最大的便是英王妃,连她的话公主们都不买账,余人更不敢劝架了。
就是和静郡主这个亲生女儿,也只能默默扶住英王妃的手臂,连给母亲出头都不敢。
谢晏和虽然暗恼宜昌公主拈酸吃醋不分场合,活该被福庆公主一顿教训。但她作为今日宴会的主人,却不能眼看着福庆公主和宜昌公主吵起来,毁了她精心筹备的宴会。
谢晏和如画的眉目漫上一层盈盈浅笑,目光扫过看着两个姐姐吵架却一言不发的端敏公主,轻笑道:“端敏殿下,就让这两个人在这里辩白好了,我们和几位长辈去留听阁里喝茶去。”
谢晏和是有多受皇帝的宠爱,宫外的女眷道听途说,可能将信将疑;但是三位公主长在宫中,见得多了、听得多了,一开始还心存嫉妒,久而久之,却是麻木了。
最初的时候,三位公主不忿,联袂闹到她们的父皇跟前,建元帝也不惩罚她们,只是将给谢晏和的赏赐加倍,她们闹得越大,谢晏和的赏赐就越多。
渐渐地,公主们便明白了一个道理:身为皇帝,想要偏爱谁,余人眼红都是一种罪过。
如今谢晏和发了话,福庆公主当然要给谢晏和面子。
一时间,福庆公主眉目之间的寒意尽收,她笑着在谢晏和的胳膊上轻轻拧了一把,嗔怪道:“我和宜昌不过是说几句玩笑话,你就要把我们两个扔在这儿,有你这么做主人的吗?”
宜昌公主虽然心中不服,但福庆公主都已经揭过了,她只能咽下心中的一腔怒气,甜甜说道:“大姐姐说的没错,我看雍和表姐是舍不得父皇赏赐的好茶叶呢!”
两位公主连英王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