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给谢晏和面子地说道:“江姑娘,本宫几句玩笑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福庆公主已经递了台阶。江伊人忍着眼泪,强挤出一副笑脸来,怯声说道:“公主殿下,是我说错了话。”
“也不算说错话。”福庆公主清冷的容颜霎时浮上了笑意,她无所顾忌地说道:“太子妃俗艳的很,雍和可是仙女。她哪里能比?”
“咳咳咳……”谢晏和被口中的果子饮呛到,一阵咳嗽。她连忙放下杯盏,用帕子掩住了樱唇。
鸳鸯见状,一脸担忧地轻拍着谢晏和的后背:“县主,您没事吧?”
谢晏和摆了摆手,示意鸳鸯退下。
她取下帕子,朝着福庆公主作了一个讨饶的手势,一脸无奈地说道:“殿下,你可饶了我吧。”
“怕什么!”福庆公主勾起唇角,笑容里透着浓浓的冷意:“她还能因为自己丑,便来治你的罪?”
“殿下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谢晏和故作恼怒地嗔了福庆公主一眼。
福庆这个人也太口无遮拦了。
见状,福庆公主举了举杯,微笑道:“是本宫的错,她不配与你相提并论。”
福庆公主将杯中的酒液蓄满,一饮而尽:“本宫自罚一杯。”
谢晏和随着福庆公主将杯中的酒液饮尽,轻轻一笑,转头和江伊人说话;“殿下就是这个脾气。人却是极好的。你在京都呆久了便会知道了。”
“谢姐姐,我初来京都,什么都不懂。多谢姐姐教我。”江伊人一脸感激地说道。
谢晏和微微一笑,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这位江伊人江小姐,父亲是封疆大吏,母亲是尚书令张甫明的嫡次女。江伊人身为三品大员的女儿,宰相的外孙女,岂会半点不懂京城里的规矩。
此次谢晏和设宴,张相家的小姐们,还有王相家的小姐们,一个未到,想来是不想与东宫落下罅隙。
至于张相为何安排自己的外孙女过来,还这样明着跟自己示好,这其中的用意,谢晏和暂时还没有看明白。
“伊人妹妹不必客气,你愿意亲近我,我高兴还来不及。”谢晏和一副亲亲热热的语气,她推了推案上一筷未动的樱桃毕罗,笑语温柔:“妹妹是午后才到的,这樱桃毕罗大家吃着都觉得好,我便做主在晚宴上又添了这一道菜,妹妹尝尝,符不符合口味。”
“多谢姐姐,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江伊人拿起紫檀木云纹包金的木筷,夹起一只小巧的樱桃毕罗,送入口中。
牙齿咬破馅料的那一刻,她瞬间惊喜地眯起了眼。直到又吃了一块儿,江伊人这才不好意思地用帕子擦了擦嘴。
“谢姐姐,你府上的这道樱桃毕罗太好吃了。我在外祖父家里也吃过这道点心,比谢姐姐府上的差远了。”
江伊人叽叽喳喳地说道。
谢晏和微微一笑:“泉城张氏传承百年,张相一向都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我家里的庖厨,比起相府,大概也只有这一道樱桃毕罗能够拿的出手了。”
江伊人惊奇地睁大眼睛:“我还没有说来历呢,谢姐姐你就知道我的外祖父是谁,好生厉害。”
江伊人话音一落,一直凝神细听着谢晏和与江伊人说话的杜敏仪差点握不住手里面的筷子。
杜敏仪连忙借着拿酒杯的动作掩饰住自己的失态。张相的外孙女,父亲又是济州太守,这样的身份,即使是放在京城里,也足以傲视大部分闺秀。
从江伊人来京都的那一刻,相关的人家便知道了消息。如今雍和县主认出她,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只是不知,这位江小姐是真的天真无邪,还是和自己的表妹一样,天真、活泼只是伪装的手段。
“伊人妹妹的父亲当是济州太守江大人吧?”谢晏和弯唇浅笑,语带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