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江大人在任上可是一直有着‘青天’之名的。”
江伊人闻言,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她一张圆圆的小脸蛋仿佛发着光,慷慨激昂地说道:“谢姐姐,我父亲寒窗苦读二十载,得圣贤之教诲,‘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此才不负圣上之信任。我父亲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当不得治下的百姓如此赞誉。”
“妹妹家风醇厚,令我钦羡。是我失言了。”谢晏和微笑着跟江伊人赔罪。
“济州能有江大人这样的官员,是百姓之幸事。”
谢晏和这句话并非是溢美之词。曾经她可是常常听魏昭提起江绍光这个人,能得魏昭的褒奖,可见其不凡。
“谢姐姐,你再这么说,我真要替父亲不好意思了。”
江伊人一张小脸被谢晏和的赞誉说的红彤彤的,像是林檎果,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您的兄长靖平侯才是大英雄呢!”江伊人握了握拳,很有信心地说道:“我们都等着谢将军得胜归来!”
“你们两个够了啊。”福庆公主笑着打断互捧的两个人,她语调慵懒地说道:“如此良辰美景,当谈风花雪月。哪有主人家带头扫兴的。”
“殿下说的对。”谢晏和朝着福庆公主举了举杯,和江伊人的酒樽碰在一起:“妹妹尝尝这西域进贡来的蒲桃酒,甜甜的,醉不了人。”
谢晏和这里的蒲桃酒都是魏昭赏赐的,是珍品。淡红色的酒液盛在琉璃杯里,色泽诱人。
江伊人执起酒樽,尝了一口,她惊喜地说道:“好喝!”随即将一盏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江伊人咯咯笑道:“谢姐姐,我这还是第一次喝酒呢。”
谢晏和被江伊人一句话勾起了过往的回忆,她不由朝着福庆公主望去。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笑意。
那还是谢晏和九岁的时候,出于好奇,和福庆公主一起去御膳房偷酒喝。
两个人让宫女找了一个借口,把酒偷了出来,躲在福庆公主的宫殿里喝的酩酊大醉,最后事情败露,被皇帝禁足了整整七日,差点没有憋疯了。
“雍和,我敬你。”福庆公主的目光里涌出一丝怀念。她朝着谢晏和举了举杯。
“殿下,祝你芳龄永驻。”谢晏和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一双微醺的桃花眼璀璨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