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她目露欣喜地说道:“嬷嬷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都多,还是您老有主意。”
谢晏和却不像宫嬷嬷和鸳鸯想的这样乐观。魏津对陈蓉如此痴情,怎么可能允许庶子生到嫡子的前面去!但她也没有去扫二人的兴,抿唇笑而不语。
……
转眼到了承恩伯府开宴的日子,谢晏和起的比往常早了半个时辰。
用过早膳之后,谢晏和在丫鬟的服侍下换上一身鹅黄色流彩暗花云锦上衣,浅绿色软银轻罗百蝶千水裙,外边罩着一件月白色的滚雪云纹缕金珍珠衫半臂,臂弯上搭着鹅黄色的蝉翼纱披帛,她在落地镜前照了照。
谢晏和这一身衣服的颜色极浅、极嫩,无论是她身上的千水裙还是外边罩着的半臂和披帛,都充满了轻盈、飘逸之感,清透的颜色像是一泓清泉,一抹流云,一缕轻雾。
若不是她生的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身上自带回风流雪一般的缥缈仙气,还真压不住身上的这一身衣服。
宫嬷嬷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谢晏和的装扮,对着松香吩咐道:“县主这一身衣服,配飞天髻最好,那些复杂的首饰也不必戴,只戴那支赤金点翠镶珍珠的五尾凤钗,耳坠挑一副赤金珍珠的花篮耳坠,项链就选七宝璎珞,额饰便用金箔贴成的优昙花。”
随着宫嬷嬷一迭声的吩咐,松香眼明手快地给谢晏和绾好发髻,一一照着宫嬷嬷的吩咐将谢晏和装扮了,又自作主张地在谢晏和的眉尾处用金粉勾勒出一朵小小的梅花,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错漏之后,开始给谢晏和上妆。
等到谢晏和妆成,只见她如雪的肌肤上,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乌发如云,明眸如星。侧首微微一笑,唇绽樱颗,榴齿含香,瑶池仙姝、嫦娥下凡也不过如此。
宫嬷嬷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的眼眶一热,强忍着眼中的湿意说道:“夫人当年的容貌冠绝江南,县主青出于蓝,比您的母亲还要美。”
“嬷嬷,您就别夸我了。”谢晏和挽上宫嬷嬷的胳膊,唇角含笑:“在父亲眼里,母亲才是天下间最美丽的女子。”
宫嬷嬷对谢晏和这话无法反驳,她挥退心头的伤感,望着谢晏和的目光说不出的慈爱:“时候不早了,今日陈家的宴会,还是让鸳鸯陪您去?”
“不用,今日让朱雀和樱桃跟着我。”谢晏和从早起之后,心中始终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沉重感,仿佛在预示着今日会有事情发生。
鸳鸯虽然也有功夫在身,比起朱雀她们,却是花拳绣腿。谢晏和觉得,还是让朱雀跟在身边最放心。
“那好,奴婢送您出门。”宫嬷嬷扶着谢晏和的手臂说道。
出了靖平侯府的大门,谢晏和刚准备迈上马车,却见大街上驶过来一辆华丽非常的八宝宫车,这辆宫车的主人除了福庆公主之外,不做第二人想。
顿时,谢晏和上车的身形滞了滞。
福庆公主的车架在靖平侯府的大门处停了下来,春雪从马车上下来,朝着谢晏和弯身一礼:“奴婢给雍和县主请安。县主,我家公主在车上等您。”
谢晏和温声说道:“免礼。”她只好弃了自己府里的马车,跟在春雪身后,上了福庆公主的车架。
也幸好福庆公主的宫车足够宽敞,否则光是谢晏和身边的这两个丫鬟,车上就坐不开了。
谢晏和上车之后,福庆公主顿觉眼前一亮,她击掌赞道:“雍和,你今日这身打扮也太美了,我都疑心是不是瑶池仙姝下凡来了。”
“殿下您可真会说话。”谢晏和拿起手里握着的团扇,赧然地遮住了面颊。
她的纤纤玉指握在白玉的扇柄上,雪做的肌肤看上去比美玉还要白皙和莹润。
福庆公主一双艳丽的凤眼染上浓浓的惊艳之色,她又羡又妒地说道:“你这身肌肤也不知道是怎么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