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真是让人嫉妒。我若是男人,非得日日把你拴在身边不可。”
谢晏和恼羞成怒:“殿下浑说什么!”
福庆公主说完这一句,望着谢晏和渐渐染上霞色的面颊,眼见自己把人给惹恼了,不好再拿她打趣,福庆公主点了点下颌,目光望向谢晏和身后的丫鬟:“你今日怎么带了两个练家子?难道你是要去赴鸿门宴不成?”
见福庆公主不再浑说了,谢晏和这才放下遮住了面颊的团扇,她弯了弯红唇:“这承恩伯府我可是第一次上门,小心为上总是没有错的。”
“放心。”福庆公主轻哼了一声,凤眼里的冷芒一闪而逝,她嗤笑道:“料他陈家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两个人说笑之间,马车已经到了陈家所在的官帽胡同。
福庆公主望着前面有条不紊通过的车辆,斜飞入鬓的长眉挑了挑:“今日这承恩伯府倒是热闹。这阵仗,可比你宴客的时候大上许多。”
“世人多是捧高踩低之辈,有何奇怪。”谢晏和早就见惯了人情冷暖,她不无嘲讽地想到:就连自己父亲对其有过知遇之恩的沈法兴,不也忘了旧日的恩人吗。
福庆公主一声冷笑:“早晚有她们后悔的那一天。”
谢晏和一双平静无波的桃花眼染上了一丝笑意,她面带浅笑地说道:“殿下,无关紧要的人,何必置气。”
“本宫可没有你这样的好涵养。”福庆公主似笑非笑地望了谢晏和一眼,对着春雪吩咐道:“去,把给本宫的请帖送上。”
以福庆公主的身份,若无承恩伯的夫人亲自来迎,她是决计不会下车的,否则也太自贬身价了。
春雪得了吩咐,利落地跳下马车,朝着承恩伯府的大门处走去,自去和承恩伯府的门房交涉。
春雪并没有去太久,不过一会儿,承恩伯府便大开中门,卸了大门上安着的高高的门槛。
此刻,该来的女眷都来了,大街上只剩下唯一的一辆马车。马车夫一声吆喝,福庆公主的马车长驱直入,一直到了二门处,马车这才停下。
早有侍卫将马凳放好,分别放在马车的两边。
承恩伯夫人见状愣了愣。
宫里的惠贵人病逝,宜昌公主和端敏公主为母守孝,肯定不会来陈家的宴会。
福庆公主府的侍卫却同时放了两个脚凳,难道车上还有别人?可是能和本朝的金枝玉叶同承一车的,除了宫里的两位公主,还会有谁?
就在承恩伯夫人愣神的功夫,马车上同时走下来两个锦衣华服的女子。
一个是一身缕金百蝶繁花宫装,梳着牡丹髻,插戴着全套红宝石头面,容貌艳丽、气势非凡的宫装美人儿;另一个一身浅黄轻碧、烟拢薄雾的绫罗裙衫,梳着飞天髻,乌鸦鸦的青丝上只簪着一支五尾凤钗,凤嘴里垂着的珍珠珠串恰好摇曳在女子的眉心处,宝光氤氲、宛如月华的明珠却不及女子的那一双明眸来的动人。
只见女子肤光胜雪,唇若丹朱,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倾国倾城,非花非雾,胜如西子妖娆,更比太真澹泞;芳泽无加,铅华弗御,柔情绰态,标格无双。
承恩伯夫人瞬间失了神。
天下间竟有如此美得难描难述的女子!
就在东宫禁足令解除的那一日,承恩伯夫人便进宫拜会过太子妃娘娘。
承恩伯跟随自己的丈夫外放之时,这个侄女只有三岁,虽然生的比别家的女童更加的粉妆玉砌、眉眼精致,可也不如长大成人后这般的惊艳。
承恩伯夫人初见陈蓉,她便被侄女身上那股慵整堕鬟、清艳至极的轻愁之美所惊呆,以为这天下间不会有比太子妃更美丽的女子了,可是今日,她才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福庆公主望着目光呆滞的承恩伯夫人,不由掩嘴轻轻咳了一声。
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