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险柜里提走一只手提箱,然后出门过了乔治石桥往南走。
过了乔治石桥就是圣约翰堡最混乱的贫民区下中区,那里许多地方的马粪都常年没有人清扫。下中区的一家香烟店老板看见过迈恩走进了罗伊斯公园,他也记得迈恩好像是提着一口手提箱。
但罗伊斯公园里的一名流浪汉声称迈恩在公园的树林边跟一个人会面,然后就坐一起坐一辆马车走了。他不记得与迈恩会面的人长什么模样了,但他非常肯定会面的两人手里都没有任何东西。
“箱子!”罗松溪喊道。如果骆晴明的情报没错的话,迈恩从银行的保险柜提出一口神秘的箱子,然后到罗伊斯公园去赴一个约,这场约会很可能就要了迈恩的命,但他赴约前将箱子先藏了起来,这口箱子里,一定装着重大的秘密。
“那你去找箱子了没有?”罗松溪问骆晴明。
骆晴明朝罗松溪一摊手,昨天他只追到这里。给他多一点时间,不要说箱子,说不定连马车的去向也能追出来,但这个时候他接到联安委用飞隼传来的急报,告诉他阿吉扎落网,要他紧急回去协助案情的分析。
但在联安委忙活了一晚上,他分析的结果就是阿吉扎百分之百不会开口。阿吉扎的落网浪费了他追查迈恩遇害案最黄金的时间,并且说不定会引起对方的高度警觉,所以他从联安委回来之后,对罗松溪大光其火。
“我去罗伊斯公园。”罗松溪道。
“我已经向联安委申请队伍过去了,你一个人去不稳妥。”骆晴明否定了他的提议。
“等联安委批复你的申请,再组织人手过去,这要到什么时候?”罗松溪说,“联安委的效率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去暗地里找箱子,你让联安委在明面上追那辆马车。”
这个提议挑不出什么毛病,骆晴明点头同意了。
但罗松溪刚走,他又隐隐觉得哪里欠妥,再一推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时候追罗松溪已经来不及了,他赶紧写了一张纸条,绑在他的飞隼腿上,飞隼扑落落地往联安委的方向飞去。
罗伊斯公园的那名流浪汉,虽然装得极像,但给他指路的那一下,手上其他地方没有老茧,只有食指第二节和虎口上有茧,这绝对不是流浪汉的手。
原来不是阿吉扎被捕后对方才有的警觉,早在他追查迈恩行动线路时,对方已经有了警觉,并极其迅速地在他调查的路上做好了布置。
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察觉?骆晴明恨恨地想。
“林小曼,”他唤了一声,“快跟我走。”
……
……
罗伊斯公园与其说是一个公园,不如说是一处典型的下中区乐园。
邋遢的流浪汉晒着和煦的阳光,看着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在成群结队的狂欢。
他们在公园里从白天到黑夜地唱歌、跳舞、醺酒、嗑药、、交易毒品……而公园里的小树林,无疑是整个公园里最混乱不堪的地方,粘稠的纸巾与废弃的针筒,丢得满地都是。
每隔上一段时间,治安官会来这里光顾一圈,但其实他们也只是完成一下指标,抓几个吸毒卖药的回去。
而对于这里的青年来说,他们也根本不在乎,进看守所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旅游一样寻常舒适。
反正对他们来说,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罗松溪蹑手蹑脚地摸进小树林——其实蹑手蹑脚也没有用,这里没人会去注意别人在干什么,只需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好。
所以这片树林,也确实非常适合作为秘密接头或者埋藏什么东西的地点。
罗松溪在小树林里逡巡了一圈,还没有什么发现,一个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药磕嗨了的年轻女郎,就一头向他撞过来,撩起分叉的裙摆,将大腿想往他身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