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松溪慌忙躲开,斜刺里冲过来一个满身刺青的小伙子,及时做了接盘侠,一把搂住那名女郎的腰,顿时靠在一棵树上如胶似漆地纠缠在了一起。
这当然是一段小插曲,罗松溪咽了一口唾沫,努力将注意力重新放到搜寻那个手提箱上面……
咦,那个年轻女郎的脚在地上激烈地踢蹬,踢开一片浮土,俨然露出一块咖啡色的皮革,正是手提箱的一角。
罗松溪用手用力在嘴上揉了两下,不知道想要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他弯下腰,尽量把视线下移到地面上,不去看上面激烈交战的两人,然后把手伸向那咖啡色的一角,轻轻将箱子从土里往外扒。
然而就在他视线不愿瞟上去的上方,那名女郎的眼神忽然在瞬间恢复了清醒,双手在背后的树上一撑,一条裸露的长腿在空中划过一条曼妙的弧线,向着罗松溪的头颅,狠狠地劈下!
那名满身刺青的青年,更是掣出一把尖刀,身体倒退一步,就向罗松溪的肋部刺去!
罗松溪只觉得浑身的寒毛如同在一瞬间炸起,这一刻什么暗影步主神器都已经来不及发动了,还是小时候在旷野上形成的对危险的本能反应救了他。
他的身体在一瞬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反应速度侧扭过来,手臂翻到上方护住头颅硬接这一脚,尖刀实在无处可避,他就抬了抬左腿,用大腿来挡这一刀。
腿与刀几乎在同一时间碰触上他的身体,他的左臂卸掉了女郎这一鞭腿的大部分力量,仅仅是臂骨生疼,他能判断出没有骨折。
但刺青男的一刀却结结实实地扎在他的大腿上,几乎刺了个对穿,离股动脉只有毫厘之距。
那对男女对这一套联手偷袭居然没有致命,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两人都有一刹那的失神,而这一刹那的时间,对于罗松溪已经足够。
他的左臂追上女郎正在往回收的腿,一缠一绕,手掌沿着女郎的长腿上探,看似是一个非常撩人的动作,却见他一个发力,女郎的腿骨已经被他毫不留情地折断。
刺青男这时还在往后拔刀,罗松溪一咬牙,绷紧大腿上的肌肉,伴随着水元素之力涌动,将尖刀彻底冻结在自己的伤口上。
刺青男不知好歹,仍不肯放开刀柄,罗松溪的另一条腿已经势如奔马般地撩起,一腿直接踢在他的肋下。
罗松溪含愤发力,在火元素之力的加持下,一脚不知道踢断了他多少根肋骨。刺青男像个沙包一样横飞出去,眼看是活不了了。
罗松溪从土里把手提箱拽了出来拎在手里,扫了一眼那名仍旧衣衫不整的女郎,没打算要他性命,正想着如何让联安委接手查出她的身份。忽然树林之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他放眼一看,一大片治安官,手持元素火枪,正往树林处围过来,后面居然还跟着几个穿着别动队制服的魔法师。
外圈的社会青年和流浪汉,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正鸡飞狗跳地四散逃跑。
治安官通过喇叭的喊话声已经传来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接举报,怀疑你非法携带巨量毒品,现在还涉嫌致一人死亡、一人重伤。现命你立即投降,否则依照你涉案的危险程度,我们有权将你当场击毙!”
罗松溪茫然地看着这些治安官,他手里的手提箱不知道什么时候锁扣已经滑开,一包又一包的白色粉末跌落在了地上。
这正是努尔·戈麦斯告诉过他,携带三公斤就会被判二十七个死刑的煦草晶。
女郎斜倚在树上,眼里朝他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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