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热烈的欢愉。毕竟能上船坞去,是整个零件工厂最大的荣誉,是对工作表现的最大褒奖。
而对于那些乘上摆渡车,即将登上船坞工人,更是激动兴奋到了极点。打样车间的主任珍妮斯就在其中,她围着一条红头巾,已经因为兴奋与欢呼,完全哑了嗓子,现在只能站在摆渡车的车尾,用挥手代表自己对车间同事的不舍之情。
工人们都推测珍妮斯肯定一整晚都没睡着,以至于她的脸现在看上去有些憔悴,甚至下巴都看上去尖了一点。但这不妨碍大家对珍妮斯毫不吝啬地送出自己的赞扬与祝贺。
摆渡车被缓缓接驳到直通山腹隧道的传送带上,而传送带上原本传送的零件早已被清空。摆渡车即将驶入山腹,车上的珍妮斯对着人群的某一个方向,轻轻拢了拢头发。
人群里的罗松溪,看到这个拢头发的动作后,开始漫不经心地往人群外移动。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渐渐驶入隧道的摆渡车上,没人关注一个在这个时候拐进旁边公用厕所的新工人。
然后罗松溪的身影就从厕所的小隔间里消失了。
这个小隔间正好有一扇小窗户,平时都是关着的,这个时候却被打开了。
小窗户的外面,正好对着正在慢慢远去的摆渡车的尾部。
许久之后,欢送的队伍才渐渐散去,打样车间新的主任罗梅,想到带上几个姐妹,去探望一下因为生病缺席今天盛大欢送仪式的艾琳。
走到艾琳住处的门口,她们就听见了一阵动情的咿咿呀呀声。
几名姑娘羞红了脸。半晌才有一位胆大一点姑娘问道,“艾琳会不会是趁今天这个机会偷人?”
“不会。”回答她的是刚刚过来的奈维尔,他因为发现小约翰在欢送仪式后没有上工,正想来找他问问怎么了,听到门里的动静,顿时气得跺了跺脚。
罗梅也是正值芳华的大姑娘,脸皮自然要比她的前任珍妮斯薄许多,不敢贸贸然推门进去,只好对周围的姐妹说,“艾琳也……太要了……我们晚上再来,为了干这事旷工,应该处分。”
“对,应该重重处分。”奈维尔附议道。
他们还不知道,屋里其实只有一个罗松溪用厂里的废料做的八音盒,还有一个被打晕了的原版珍妮斯。
……
……
罗松溪紧贴着摆渡车的底部,摆渡车的底盘要比他预计的要低,他的背部不停摩擦着粗糙不平的传送带,一阵阵的生疼。
他暗自流转身上的惩戒之力,水元素之力一地拍着他的背部,当然不光光是为了止痛,他要确保就算背上被磨出伤口,也要在第一时间将伤口凝住,不能让血迹滴到传送带上。
还好整个行程的时间没有和他们预测的相差太远,大约一个小时后,罗松溪的视野里慢慢出现光亮,他知道,摆渡车即将要驶出隧道了。
摆渡车上,乔装成珍妮斯的伊薇兰,轻轻用脚跟在车板上敲了三下。
罗松溪趴的位置,正是在伊薇兰的脚底下。他听到车板的三声轻响,当即毫不迟疑地发动了暗影步,在光与影组成的暗影世界里,毫不犹豫地向三点钟方向飞掠。
伊薇兰在车上,在摆渡车驶出隧道的一刹那,就观察到三点钟方向的山壁上,驻扎着一个暗哨。
而罗松溪则在一瞬间出现在了那个暗哨身后,一掌切在暗哨的颈部。暗哨软倒在地,罗松溪迅速扒下暗哨身上的制服,穿到自己身上,然后占据了那个暗哨所在的位置。
这是一个十分隐蔽的位置,山壁正对海面,一块天然凸出的扇形岩石与山壁间形成了一个夹角。要不是伊薇兰眼尖看到了打在岩石边的吊索挂钩,很难发现这处暗哨。
现在罗松溪占据了这处藏身之处,在短时间内就不虞被人发现。他躲在里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整个整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