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单是蛊惑人心的罪责,就够他们喝一壶了,白莲教野心不小,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朝廷,他们想取而代之,难道朝廷会允许一个日日想着取代自己的教派存在下去?不光是白莲教本身,就连与其有所关系,或者说援助,交往密切的人,都应受重责!”
“什么责罚?”苏浪穹再次开口问道。
黄三石没急着回答,反倒是笑道:“浪穹,为何你对白莲教如此上心,难道跟你真有关系?”
“不不不”苏浪穹略显慌乱,连连否认道,“我我就是好奇罢了。”
黄三石笑声更大了,苏浪穹松了口气,原来这只是一个玩笑。
“白莲教首脑,一旦被抓住,诛九族是肯定的,这同样是一种威慑,只有残酷的责罚才能止住偌大疆域上一些人的不轨之心。至于关联甚密者,当众斩首是逃不过了”
苏浪穹心神慌乱,脑门上好不容易干涸的汗,又冒了出来,他牙齿止不住的打颤,为了避免让黄三石看出端倪,又不得不努力克制。
“真有这么严重?”
黄三石耸耸肩,不置可否:“那是自然,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嗐,不过海津城内除了愚昧百姓,应当无人追随白莲教了,毕竟他们的前景摆在那儿了,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不会与他们过多亲近。”
“倒是,不过不过就怕是受其要挟,依兄长你来看,这种行为错不在自己,是不是应当减轻罪行?”
“这就要看具体情节了。”黄三石没把话说死。
“是是,朝廷定会明辨是非,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聊到这里,黄三石多半可以肯定苏浪穹与白莲教脱不了干系,而且极有可能是自己起初推测的苦衷,若真是如此,他是不是能从苏浪穹的嘴中套出一些话呢?比如像他一同的海津富豪还有多少。
“可真要是为白莲教援助,这种人变相叛变大宁,无论怎样的原因,都难以改变他恶劣的行迹,不查出来还好,一旦追寻,势必要家破人亡。”
面对黄三石的恐吓,苏浪穹小脸煞白,不过本来病态的苍白却掩盖不少,反倒是没有暴露其恐惧的心情。
“这类人难道就该当死吗?或许他们也是受害者其一,难道就没有任何挽回的方法?”
“有,提早坦白真相,只要他们愿意,大宁的怀抱一直向他们张开,身为大宁子民,理应受到朝廷的庇护。”黄三石将钟逸的原话搬了出来,在他眼里,这句来会带来无穷的力量。
话说到此,只需一句话便可坦诚相待,但苏浪穹犹豫了,他不能承担这个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风险。
“看来白莲教的确罪不可赦,兄长提醒的及时,浪穹定将此话原原本本告知家人与府中下人,定让他们远离白莲教,珍惜自己性命。”
黄三石盯着苏浪穹的眼睛,久久不发一言,之后缓缓道“好,若他们有所牵连,连浪穹你都要所受牵连,定要管好身边的人。”
“兄长的嘱咐浪穹记下了,若剿灭白莲教我能绵薄之力也是好事,海津城是生我养我的家乡,决不允许这帮贼人将之破坏,兄长需要帮助,开口便是!”
这番话说得很是漂亮,挑不出丝毫毛病,但黄三石何并不满意。
闲谈之间,苏浪穹关切道“兄长多日不见,消瘦不少,公务要紧,但也保重身子呀。”
黄三石笑道“彼此彼此”
苏浪穹几分尴尬,苍白的脸上终于有流露出一丝由于羞愧的红意。他的身子他比谁都清楚,此事不止一人提醒过他,但他非是不听,并非听不进去,他知道这些话都是为了自己好,可那件事对他来说就像每日的饭菜一样必不可少,人不吃饭可能会死,让他拒绝女色,也会。
“不忙不行,如今海津城已乱成什么样子,再不上心,怕是真的要将城池拱手相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