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计!”钱山面露喜色,这厮!这次便让他知道得罪西厂的下场!
“宋青,你和杂家细说说,到底该如何动这手脚?”
宋青连忙来到钱山身旁,在钱山耳根边轻声道
钱山忧愁一扫而空,脸上欣喜之色愈来愈浓厚,好似已经见到被押送到西厂大牢里受尽折磨的场景。
是个愤青,虽然他这个年纪已不能用愤青来形容,不过老愤青这个词语倒是贴切。
作为都察院的言官,怼天怼地怼空气,这是他们工作的常态,虽然心底里并没有那么多怨恨,但这是他们职责所在,所以为了完成任务,他们整日在骂人。
而且骂的人中,当属一人出现的次数最多。此人便是当今的皇帝康宁帝。骂别人,或许可能遭到记恨,可骂皇帝,不仅没有责罚,甚至骂好了还能赏赐自己一个官儿当。
当然,作为左都御史的对权势已然没有这么渴望,不过他心系大宁,见大宁朝堂被一阉人弄得乌烟瘴气,在谏词中不免言辞激烈,想将康宁帝骂醒。
平日里一封又一封再正常不过的谏词,可现在却成了他的催命符
最终落于康宁帝手中的折子,除非是早朝直接递呈在皇帝手中,否则一应由内阁先行审查。所以近日来的奏折全都积压在内阁这里,内阁三老不用看便知道折子中内容是的怒骂,而且其中还会涉及一人,此人便是西厂的厂公钱山。
钱山何许人也,也算得上刘康与陈平的恩人,所以他们自然不会把辱骂钱山的奏折传到康宁帝手中
这日,文渊阁内,内阁三老刘康、陈平、赵衡三阁内办公,他们三人日常职务便是将康宁帝决定过的政策、命令,加之自己意见,之后下发全国。
就在三人忙得热火朝天之际,一名小太监悄悄走了进来
按理来说,文渊阁与司礼监矛盾由来许久,这二者职能皆是帮助皇帝处理国家要事、日常事务等。在权利范围内,他们有很多重复的地方。这样一来,本来独揽的大权便要一分为二,甚至相互牵制制约,很难不让司礼监与内阁的人彼此记恨。
更何况,司礼监掌官是阉人,阉人出身低卑,大抵是穷苦人家目不识丁的孩子,为求生活将他们净了身送入皇宫来,这样的人又如何与熟读圣贤之书,以科举方式入朝为官的文官们相提并论?他们哪有能力干涉朝中政事呢?
正是因此,一直以来的内阁阁老们看不起司礼监的太监们,经常一见面便是掐架。当然了,太监是不能动手的,可文臣们不同,这是大宁文臣特有的一个权利,在彼此双方政见不合时,可以用动手的方式发泄心中的怒意。
司礼监太监很头疼这帮老头们,内阁老头们也一贯瞧不上大字不识一个的阉人。可由于职权的交互,又免不了接触,可每次碰面,都是火药味十足。但自打刘康投靠钱山,成为内阁三老中真正的掌权人后,内阁与司礼监的关系发生了悄无声息的变化,这一点在陈平成为内阁阁老之一后感受更甚。
司礼监、内阁如今虽然称不上如胶似漆,但比先前肯定是要和睦许多的
这不,就连文渊阁内出现太监都变成了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内阁三人里,当属赵衡对太监们不爽,虽然他不能做明面上的对抗,但冷冰冰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
这位太监入文渊阁时,刘康与陈平便立马浮上笑脸,这令赵衡极为不耻,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连具有文人风骨的内阁阁老都会攀附权势,为了得到想要的利益,不惜与奸邪为伍。
赵衡冷哼一声后,埋下头来专注看着眼前的公文,没有再瞧面前这耻辱的一幕
但他猜错了,这位太监不是司礼监的人,而是钱山手底下的心腹。他来此的原因也不是为了正常的要务交接,他是为了陷害一人而来。
这位无辜的大臣自然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