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一章 水落石出(1 / 2)

“并非如此!张宏与钟逸的确有过决裂,不过照钱公公今日早朝的观察,他们应当是重归于好了!”

“重归于好?”钱山再次质疑道。

“不错。但终归到头,咱们还是中了钟逸的诡计啊!”刘康长舒一口气,表情虽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孔阳,和咱家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杂家现在云里雾里,实在搞不清楚!”

“钱公公,你可知你被钟逸抓住了何种破绽?”

钱山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孔阳,你明说吧”

“赌气!”

“赌气?”

“正是赌气,如孩童一般的赌气!只要他想做的事,钱公公你都会大肆破坏,不会让他轻易得逞。”

听刘康这么一说,钱山心有所感,他叹息道“孔阳说得不错。杂家的确对他恨之入骨,有多少次,他令杂家在朝堂大失颜面,又有多少次,占了杂家便宜后全身而退!针对如此可恶之人!孔阳你要杂家如何能抑制住心中切骨之仇呢?”

刘康当然明白钱山是怎样一个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所以生出这样的情绪,并不奇怪。被钟逸利用,更不奇怪。

“钟逸的计划远远没有咱们想象中的高明。但他做的最好一点便是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其实在钱公公你提出恢复卫队主张时,钟逸本身便是拒绝的,可他并没有显露出来,更没有像张宏那般言辞反对”

“正因为他知道钱公公你‘赌气’的习惯,遂利用常少可与张宏两件事,令钱公公你以为他是支持恢复卫队制的,这才让本来的提倡者你成为坚决的反对者。常少可与他在朝堂的对骂,应当是他一手安排的,为的是混淆视听,以假乱真但张宏则不然,因为我亲眼所见,张宏的表情、情绪不会造假。所以我认定!钟逸这个计划,从始至终,张宏都是被蒙在鼓里的,一直到司礼监与内阁处理完毕后,他才向张宏解释原委,这才有今日早朝二人和睦的一幕”

钱山从蒙蔽的状态,逐渐醒悟过来,表情先是悔恨,接着又转换为愤怒。

“钟逸此子!阴险狡诈,诡变多端!竟将杂家玩弄与股掌之间!不报此仇,杂家誓不为人!”钱山咆哮道。

刘康心中默默叹息,钱山和钟逸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钱山与莽夫无异,把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脸上,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应当有的做派。但反观钟逸,他喜怒不形于色,终日将温和的笑容挂于脸上,没有人知道这笑容之下到底藏着一颗怎样的心

他才是天生的政治家,至于钱山卷在风口浪尖的一头猪罢了。刘康虽这么想,但他绝不会背叛钱山,投靠奸邪,已让自己名声狼藉,若当个三姓家奴的话,那才是丢光自己的脸。

怒火渐消后,钱山理智重占上风,他再次开口询问“孔阳,那李阳正的事又该如何解释?他向钟逸送礼,是西厂探子亲眼瞧见的,难道是他们背叛了杂家?故意将假消息禀报回来?”稍稍一顿,钱山又接着道“其实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若非得知靖王与钟逸接触,杂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火气,更不可能反对卫队制。”

“钱公公,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李阳正之所以与钟逸勾结在一起,多半是受了威胁或抓住了把柄。锦衣卫在京城有多大的势力,钱公公比我更清楚。李阳正作为靖王幕僚,在没有陛下相召时悄然入京,这已违反大宁例法,若被上报,定要治靖王之罪!所以李阳正不得不与钟逸合作,不得不配合他出现这场欺骗钱公公你的戏回想当初,甚至连礼单的内容,每类礼物的数目都被外人知晓的一清二楚,这不显得太过刻意吗?摆明了,这就是想让钱公公你看到听到,从而与靖王心生嫌隙的诡计!”

钱山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礼品的数目恰恰好是杂家的两倍!原来这都是钟逸的计谋!”

可现在才想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