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孙轶和自己有一个君子约定,朝堂上的争议就算再过火,也不会接触钱山,利用钱山达成所愿,放弃心中的底线。
但他好像更下贱一些......
既然孙轶都不在乎这个,自己坚守着心中的信念还有什么意义呢?
“来人!备厚礼!”
屈扬写好礼单,很快府内的下人已经准备齐全。
明天白日,不是送礼的好时候,就算不顾及钱山的难处,也应想想自己的颜面,私底下与钱山接触被人发现,那是多丢脸的事。既丢了多年习学的孔孟之道,也在文官群中抬不起头来。
所以他决定了一个好时辰,月黑风高夜,送礼求人时!
......
天明等到天黑,屈扬总算出动了,让下人装好礼品。
屈扬出府坐上马车,车夫甩着马鞭,问道:“老爷,咱们要去何处?”
“西厂!”
“是!”
车厢内的屈扬揭开帘子望了眼窗外的月色,弯弯月牙被乌云挡着,鸡犬啼鸟皆不见踪影,街道路上更是空空如也,行人早已归家入了梦乡。
这样的场景,再合适偷偷送礼不过!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向车夫问道:“这两日你有没有见过我那不成器的弟弟?”
屈抑的确不成器,与屈扬隔着近十岁的年纪,但文不成武不就,经商也没有头脑,活了这些岁数,只能寄居在哥哥府上。
可血脉终究是血脉,上阵亲兄弟,打虎父子兵,这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就算屈抑再不争气,屈扬也会养着他。但屈抑非但不知足,甚至日日向自己伸手要钱,不给还会大闹一场,这让屈扬很是烦恼。
可这几日以来,屈抑一反常态,不仅没要钱,反而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屈扬很疑惑,这小子到底忙什么去了?
屈抑平日里出行,一直是这辆马车,所以屈扬这才开口向车夫询问情况......
“老爷,小人也好几日没见过屈二老爷了。”
屈扬不禁皱眉道:“难道出了什么事?”
“不能吧,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老爷您的名号,正是因此,何人敢向屈二老爷下手呢?那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屈扬一想,的确是这样,再加上现如今忙活钱山的事,更顾不上屈抑了,他摇摇头,不再想这些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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