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各位手下留情,陛下要留宁殊桓一条性命。”钟逸接着道:“只要各位束手就擒,并把宁殊桓送过来,便可有一条活路”
洪州的兵士中立马有人问道:“你是何人,说话可有效力?又作数否?”
钟逸呵呵一笑:“你们就算不信我的,也要信我身旁这位太子殿下的。”
宁嘉赐很配合的对洪州众人道:“是,本殿下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弃暗投明,就有一线生机。”
两千人杀的仅剩几百,就连皇宫侍卫也有不小的损失,面对这样残忍的景象,宁嘉赐实在不忍将此延续下去,这场战争能提早结束是最好的......
“好!我们听太子的!”
果真,太子殿下一发话,比钟逸千言万语都顶用的多。很快,洪州这帮兵士们便把他们先前的主子五花大绑送了过来,宁殊桓的嘴也被布条塞上,一直嘟囔着什么,却有没有人能清楚。
将这帮人押入牢狱,并收拾完战场后,繁忙的一夜总算结束了。
但钟逸与宁嘉赐还有一项重任,一路将宁殊桓带到了呃呃乾清宫里。
康宁帝一夜未曾合眼,虽然他未曾亲自降临战场,但一颗心却从未停止过对此次战争的担心。
见到宁嘉赐的一刹那,他总算安心了......
战争胜利与否无所谓,只要自己儿子没有事,这对他这位父亲来说便是最大的成功。
见到活生生没有丝毫病样的康宁帝,宁殊桓几乎快要吐血,原来一切都是诡计,从洪州传来康宁帝病重消息那时起,一张针对自己的大网便编织起来,直到今夜,终于收网了......
“把他嘴里的布条取出来吧。”
“是。”
康宁帝冷眼望着宁殊桓,不怒自威,虽然明知道自己下场逃不过一个死字的宁殊桓仍在这阵威压下瑟瑟发抖,他现在清楚得知,自己距离皇帝竟有天一样高的距离。
“靖王,你让朕好心失望......”
宁殊桓破罐子破摔,瞥向钟逸怒道:“本王轻信奸人,本王才最为失望!”
若非钟逸,或许他还有一战之力,但偏偏他对这个小人的信任无以复加。
钟逸很是无辜,忍不住反驳道:“每个人失败的原因都是多种多样的,但像王爷这种人,总结起来的失败因素只有一点,那便是愚蠢。”
“你!你!混蛋!”宁殊桓气得浑身直哆嗦。
“是朕对你不够好吗?”康宁帝主动问道。“朕记得,在你父亲走时,朕亲自下令接见于你,并赐予金银珠宝。试问,大宁哪个藩王,能有如此待遇?”
“金银于我不过身外之物,别以为一点小恩小惠便可笼络所有人,我生而不凡,绝不以世俗之物为桎梏。”
“靖王一支向来与皇室交好,从建国之初便是,朕从未想过,你会抢夺朕的天下......”康宁帝重情谊,连夜审讯宁殊桓,是想解答自己心中几个疑问。
“怀璧其罪!天下从来不只属一人,有能力者得之,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如今已到这步田地,宁殊桓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
“朕懂,朕当然懂,可所有人都有抢夺皇位的权利,偏偏你们靖王一支没有!同亲同宗,同气连枝!历代皇帝都不曾亏欠你们一系,甚至予以其余藩王不曾有的权势,没想到你们反倒恩将仇报,以如此手段作为回报,可真是荒唐可笑啊!”
康宁帝想要一个理由,一个合理的造反理由,是因为自己亏待宁殊桓了吗?又或者不经意之间损害了宁殊桓的利益,不得不以这种方式宣泄不满与愤怒。
但偏偏结果是这样的......康宁帝没有错......
“说再多有什么用?成王败寇,本王输得起,不就是一死,大老爷们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