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陛下没有患病?”
“到底有何隐情?”
“......”
康宁帝此言一出,金銮殿上满是疑惑之声。
“把反贼带上来!”康宁帝并没有急着解释他们的疑惑,而是唤人带来宁殊桓。
比之昨日一袭光鲜亮丽的宁殊桓,此刻却是身着囚服,面容憔悴,眼底无光。
“诸位爱卿,你们中有谁认识此人吗?”
又一个问题,引发群臣们的议论,可众臣很是疑惑,没一个认识他。
半晌后,一名头发花白,白胡满面的老者站出列,带有几分不确定的语气开口道:“陛下,他是洪州的靖王宁殊桓?”
康宁帝笑道:“正是。”
“什么?犯人竟是位王爷?”
“靖王一系向来与皇室交好,这是怎么了?”
“......”
“肃静。”有了康宁帝的朝堂,效率明显高了许多,他随意的两个字,比许多人喊破嗓子都管用。
金銮殿立马又恢复静悄悄的氛围。
昨夜宁殊桓率兵偷袭皇宫之举,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为了避免官员与百姓们的轰动混乱,这则消息早就被镇压下来,除了昨夜参与战争的皇宫侍卫,知晓的恐怕也就钟逸、几人了......
所以百官们不清楚一个王爷为何会阶下囚不奇怪。
“宁殊桓率两千兵士,由洪州而来,昨夜偷袭皇宫,为谋朕坐下龙椅呐!”
“靖王竟然造反了?”
“昨夜皇宫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没有消息传出?”
“太不可思议了!”
“......”
康宁帝要么不出现,出现后的每一句话,都是深水炸弹。令朝堂这帮官员们震惊无比,一个早上,心情如坐过山车一般,上上下下,紧张且刺激。
“不过话说起来,他之所以这么快造反,也是朕逼的。”康宁帝瞥了眼猩红地毯上跪着的宁殊桓,笑道:“若不是朕病重,他岂会轻易入京呢?甚至还敢夜袭皇宫,这胆量,不是朕的昏迷带给他的吗?”
从康宁帝的只言片语中,文武百官大概猜出了一些真相。康宁帝病卧床榻、昏迷不醒看来只是为靖王宁殊桓准备的计谋......
“宁殊桓,你输的不冤,朕为了你煞费苦心,一个多月未曾踏出乾清宫以外的地方,你说说朕费了多少心神才将你骗出洪州?朕要是身体无恙,恐怕你这辈子也只敢在洪州这一亩三分地上作威作福,积攒着兵力等着朕来剿灭于你吧?”
宁殊桓一句话不说,败者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借口。
“押下去吧,别让他脏了朕的眼睛。”
“是......”
又将宁殊桓带走后,康宁帝扫了眼群臣,缓缓开口:“这次设计之所以如此成功,一人功不可没,来人,召钟逸入殿!”
钟逸!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传在所有大臣的耳朵里,他们目露诧异。
钟逸,难道他和这件事有关系?
听康宁帝的意思,他算得上大功臣。这小子,命不该绝啊......
“草民钟逸,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钟逸的行礼,康宁帝不禁眉头一皱:“爱卿平身。”
康宁帝的神情牵动了在场许多人的心。果不其然,康宁帝紧接着又开口:“爱卿,朕问你,你为何说自己草民?你分明是锦衣卫指挥使,何故称自己草民?”
康宁帝的询问,令钱山脑门上的汗水“唰唰”流了下来,很快连背后的衣物也被湿透了......
康宁帝精明的很,钟逸使苦肉计被撵出朝廷,从而换取靖王宁殊桓信任这件事他不是不知。
今日之所以明知故问,就是要替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