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比本宫厉害一些。”
看武定候郭珍老脸憋得难得,方继藩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道“其后,那些徒孙们的水平就差许多了,都是一些不求上进的家伙,武定候可别生气。”
“我生什么气?”郭珍怒气冲冲的回击。
方继藩则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却是令郭珍一口气提不上来,这家伙,真是不要脸的啊,若是方继藩说什么,自己还有反驳的机会,可这意味深长的一笑,就坐实了自己心胸狭隘,可自己若是喝骂几句……更惨,方继藩又没说啥,你还在此纠缠着做什么?
郭珍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的,难道我们老郭家,当真上辈子欠了他方家什么吗?
郭珍思绪飘飞,开始怀疑人生了。
而城下的鼓声愈来愈烈了。
随之王守仁的开门红,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终于有了一些阅试的气氛。
诸国使们一开始面上还带着含蓄的微笑,可随后,他们的脸色却有些不同了,那轻慢的眼神,渐渐变得慎重起来,一个个凝视着城下。
接下来,第一个生员催马向前。
是沈傲。
“是我儿子!”城下某人对左右的人道“我儿子,叫沈傲,看到吗?就是他,哈哈……只是一个孩子,哪懂什么弓马啊,惭愧的很……”
边上的人不太愿搭理某人,一个个假装很认真看阅试的样子,这等爱炫耀的人,很讨厌。
可某人显然没有觉悟,满面红光,摇头晃脑的。
读书人练武,确实是可耻的事,可某人不以为耻,尤其是今日这场合,我儿子读书厉害,现在都能熟练的作八股了,还能弓马,咋的,丢人吗?不丢人!
只见那马背之上的沈傲已经开始加快马速,渐渐的,那久违的风驰电掣一般的感觉开始出现了。
他养了几个月马,坐下的马就如他的兄弟一般,而马儿似乎也了解了主人的脾气,等到主人双手开始离鞍,这么多日子以来,人马之间的相互磨合,这马跑动起来,尽力的平稳。
沈傲弯弓,撘箭,整个人随之马的上下起伏,动作依旧娴熟。
在西山,弓马的训练的时间其实并不多,一开始的时候,可谓是每一个人都无法做好,想要在战马高速的移动中,单凭双腿来控制马,这就需要人和马之间的契合了。
沈傲太清楚座马的性子了,这是一匹母马,平时性情温和,可对陌生人是极为防备的,吃马料时,慢条斯理的,可偶尔也会耍一些小性子,故意温顺的站着,等有陌生人到了它的身后,马腿啪叽一下,直接将人踹翻。
可对沈傲,这马见了他,却特喜欢黏着他,甚至很享受沈傲抚摸它鬃毛的感觉。
今日,它不需沈傲的催促,甚至不需沈傲刻意的用马绳告诉它方向,只从沈傲腿上传导而来的某些暗示,它便埋着头,平稳狂奔。
终于,到了……
箭靶就在正前。
就在这一刹那,箭矢如蝗一般的飞出,一气呵成之后,沈傲立即收弓,双手扶住了马鞍,人已飞快的窜出。
……
呼……
城墙上,又发出了一阵喝彩。
某人得意的开始碎碎念“我儿子,这我儿子……”
城下,有人大呼“射中!”
射中,并非是射中的圆心,想要射中圆心,何其难也。
这不是沈傲随意就可以做到的,甚至能否中靶,对于沈傲而言,也只是概率的问题,今日算是超常发挥,是运气。
可这射中二字,顿时引发无数的喝彩,呼声似要冲上云霄。
人们可能在心底深处对武人不太瞧得上,可当真真切切的看到年轻的儿郎们飞马扬鞭,弯弓搭箭时,体内一种来自于原始的某种野性也不禁的催生出来。
弘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