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背着手,开始还绷着的脸,后来微微的缓和下来,再后来,挂上了微笑。
“此人叫沈傲……”朱厚照对弘治皇帝道“弓马不算娴熟,在众生员里其实也不算出彩的。”
弘治皇帝则是不为所动,依旧看着城下。
定远侯也没心思和方继藩耍嘴皮子了。
他眼珠子瞪着,甚至唇边不由自主的浮出了笑意,忍不住和英国公张懋感慨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张懋心情不知如何,他作为五军都督府的中军都督,其实说起武备松弛,真的有他的责任吗?
没有!
这一点,他是不服气的。
五军都督府早已渐渐的形同虚设,表面上还管理着京营,可实际上,早已被架空。他这个国公,这个中军都督,每天的差事是一年到头给皇帝陛下祭祀太庙,去年,祭祀了九次,春祭、秋祭,纵有一身的弓马,祖传下来的韬略,又如何?还不是每天都是在太庙里,代表着天子,和列祖列宗们对话?
武备松弛,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张懋的失望在于,没有想到,这些武勋们竟是到了这般荒唐的地步。
而现在,这个朝中的祭祀小能手,与大明列祖们沟通的桥梁,大明的英国公,祖先所赋予他的热血却在此刻,只在霎时,无声的沸腾起来……
他红着眼睛,目中有些湿润,在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祖宗,想到了文皇帝身边,那个骁勇善战的张玉,想到了金戈铁马,想到了大漠尘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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