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陛下下旨,让定远侯收臣为弟子,若能如此,臣此生无憾。”
说着,叩首。
武人就是武人,没有读书人那般的扭扭捏捏,我就要做定远侯的候,咋的啦?
弘治皇帝沉默了片刻,脸色凝重“卿家既已求到了朕的头上,那么,朕便下一道旨,也无妨,只是你需知道,强扭的瓜,它不甜,倘若方继藩看不上你,朕下旨又如何,他若是阳奉阴违,朕也拿他没有办法。”
戚景通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若如此,臣无话可说。”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接着看向了温艳生“温卿家呢?”
温艳生笑吟吟的道“臣年纪大了,终日只求饱食而已,能为陛下效力,一展平生所学,已是足慰平生。其他的,臣不愿去想,须知人若是心思多,就难免有烦恼,有了烦恼,便食不甘味,臣想留一个好胃口。”
“……”
真是个怪人啊。
可偏偏就是这个怪人,拿了不少的私商和宁波府私通倭寇的贼人,也是他,不露声色的,让宁波府上下安居乐业。
当然,这背后有宁波水寨的帮助,可即便有宁波水寨,若是没有一个干练的父母官,也不可能顺利的解决当时的许多问题。
弘治皇帝微微一笑“这是卿家的志愿吗?若如此,朕对卿家另有安排,好了,两位卿家,想必也乏了吧,早些去歇息吧。”
戚景通已是大喜过望,激动的热泪盈眶。
这些日子,他每日想的,就是见一见那传闻中的定远侯,而今,这八字有一撇了。
他和温艳生告辞出宫,到了午门,戚景通下意识的揉了揉肚子,突然想到“诶,我们又没吃饭吧?”
温艳生淡然笑道“猪食一般的饭菜,吃什么?”
戚景通很想吐槽他,这猪食二字,实是有点大逆不道,可温艳生就是如此,我行我素,他只好道“说的也是,这一路来,听温府君教诲之后,卑下便一点胃口没了,见了什么,都嫌弃。可……还是有些饿啊。”
“不如,我们寻个客栈,点两碗白饭,勉强垫垫肚子?”温艳生道。
“不成。”戚景通道“我得去见定远候。”
“好吧。”温艳生微笑“这位定远侯,老夫也是慕名已久,急盼一见,你我同去吧。”
……………………
方家来了客人。
是寿宁侯张鹤龄以及建昌伯张延龄,还有就是周家的周腊。
周腊在关外吃了亏,身子已经养好了,不知和时,和张家人厮混在了一起。
他们两家人都是皇亲国戚,据说是因为周腊被鞑靼人围了,当初的仇怨,一下子烟消云散,张皇后自然命张家兄弟,趁着这个时候,前去周家慰问。
张家兄弟很实在,人死如灯灭,居然很痛快的备了七两银子的礼,去了周家,陪着周家那位鄞州候,也就是周腊的大父好好的唏嘘了一番。
而今周腊回来,作为礼数,周腊也不得不去张家回礼,周腊带去的礼物不少,他们周家,当然是要面子的。
于是乎,张家兄弟拉住了周腊的手,死死都不肯撒开,两家人几乎是流着眼泪,互道衷情,当天夜里,还不肯周腊走,要秉烛夜谈,周腊那天,饿的发晕,这身子还很虚弱呢,在张家足足吃了一天的红薯粥。
周张两家,开始热乎起来,如胶似漆。
今日登门,是为了毛线的事。
见了方继藩,张延龄便啪嗒啪嗒的流眼泪“日子没法活了,真的。”
“……”方继藩木然的看着他表演。
张延龄捂着心口,一副要昏死过去的样子“可怜啊,我们兄弟二人,还有周贤侄,真可怜,说是皇亲国戚,可宫里太小气了,家里的地,没多少,也养不活这么多口人,每日吃糠咽菜,舍不得放盐,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