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安南国王阳奉阴违,招待了使者,说了不少好话,可边境依旧纹丝不动,不但如此,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刘健道。
弘治皇帝大怒“他们这样做,是拿捏住了咱们大明,不敢对安南大动干戈吗?”
刘健等人默然。
良久,李东阳道“陛下,虽是如此,可朝廷对安南用兵,没有什么意义,何况,有了文皇帝的前车之鉴,臣等看来,大动刀兵,需慎之又慎啊。”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道“再命人申饬吧。”
谢迁摇头“臣以为不可,朝廷此前申饬,安南人便阳奉阴违,这说明,申饬已经没有了效果,若是继续申饬,只会让安南人更加看轻朝廷,认为我大明,除了申饬之外,对他们再无办法。依臣之见,不妨关闭与安南国的互市,下旨昭告天下,对其进行斥责,暂停与安南之间的朝贡,且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他们见朝廷如此,自当知道,朝廷的态度,已经坚决,深知继续如此下去,可能会遭致可怕的结果,或许,会悬崖勒马……”
弘治皇帝想了想“那就依卿所言的去办。”
却在此时,有宦官匆匆进来,道“陛下,兵部尚书马文升求见。”
弘治皇帝皱眉“叫进来。”
片刻之后,马文升疾步进来,他见了弘治皇帝,纳头拜倒,道“陛下,出事了,云贵诸地,军中大疫!”
“什么?”弘治皇帝一愣。
刘健等人,亦是面面相觑。
马文升手中拿着奏报“黔国公来了奏报,这一次疫情蔓延极快,尤其是各卫,十分严重,将士们先是畏寒,此后,发热,强烈呕吐不止,更有甚者,直接昏厥,不省人事……不只云南,便连贵州,亦是如此。”
弘治皇帝沉默了。
又是疟疾。
这疟疾几乎是数十年发作一次,平时虽偶尔有爆发,可一次大爆发,却极为可怕。
这种疫情不只是在云贵、广西等地,且高发的,往往是在军中。
一方面,是明所建的屯田军卫本就多是汉人,汉人到了那里,极容易水土不服,而土人相对而言,抵抗能力强一些。
另一方面,军中人员密集,一旦传染,立即疯狂蔓延。
大明在云贵,乃至于起初占领安南之后,一次疫情爆发,便是数千数万人死亡,更有无数人,失去了战斗能力,这也是大明最终选择安南撤军,以及在云贵之中,当初不得不依靠羁縻当地土司代理统治的原因,因为每一次在这疫情爆发时,便是明军在西南最为虚弱的时候。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道“这是上天不仁啊。”
一声叹息,弘治皇帝看了刘健等人一眼。
刘健也叹了口气,道“陛下,方才陛下对安南国……”
弘治皇帝道“断绝互市和朝贡的事,不必进行了,也不必昭告天下,派出一个使节,前往安南,告诉安南国王,晓之以大义吧。”
这意思便是,此时只能暂时容忍。
至于晓之以大义会有什么结果,只有天知道。
“下旨,命黔国公府,平西侯府,做好防范,尽力缓解疫情。”
马文升看了弘治皇帝一眼,道“陛下,臣听说,平西候,也染疫了。”
“什么?”弘治皇帝脸色一变。
马文升叹了口气,他取出了一封奏报“这是平西候的奏报,他说……他说……”
马文升欲言又止,有点难以启齿。
弘治皇帝不忍心亲自去看那奏疏,叹了口气,道“说罢。”
马文升哭笑不得的道“平西候说,他镇守贵州,此时军中发生了疫情,而他在巡视之中,也已染病,此刻,已至垂危之时,生死不知,倘若能为死在贵州,虽未算是马革裹尸,能为朝廷在贵州尽忠,也是无憾。他还说,他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