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特意看向顾横波,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印证了后者心中的猜想。
其实就是一个人!
顾横波闻言震惊到无以复加,他没想到一直同自己一行人游历至阳关兵镇的伍子胥竟然就是大祭司的衣钵弟子。
而且他竟然还是这般年轻,年轻到若不是姓氏名字以及那双眉眼顾横波根本想象不到这会是同一个人。
“顾兄,阳关兵镇一别别来无恙?”伍子胥对其行礼问道。
三人之中他只同顾横波打过交道甚至还同行过一程,所以理该先对其打声招呼。
伍子胥那身宽大的道袍被他拖拉在地上,显得极为憨态可掬。
顾横波有模有样地以同辈之间的礼节回了一礼,笑而不语。
其实不论是按照辈分亦或者是地位来说眼前这个不再是布衣出身而是摇身一变成为大祭司亲传弟子的伍子胥都当得起自己叩首纳拜,顾横波这般回礼已经与礼不和。
索性老道人提出的学问跟脚与那位的不合,眼前这位讲究的是率性而为,而身为弟子的伍子胥自然也不会太在意这些繁琐的礼节。
若是换作云宫中的那位,只怕顾横波此举就会引来其不悦。
而后伍子胥看向景心事,拱手抱拳郑重其事地说道:“在阳关兵镇中你可能没有见过我,但是我却看到过你。”
景心事闻言点点头,在其身后的那位老道人的手段本就是直达天庭的“天庭”,所以自伍子胥口中说出什么来景心事都不会感到讶异震惊。
哪怕他此时就是说其实他们这些人齐聚在阳关兵镇继而分立阵营捉对厮杀是出自他的手笔景心事也相信。
因为传闻中那位老道人素来精通棋纬之道,当年曾经与人族的那位白衣有熊氏以万里疆域为棋盘,芸芸众生为棋子,下出过当时惊艳绝于天下但却流传不广的“星云谱”。
身为弟子得到大祭司真传的伍子胥想必对那张棋局,那眼中的部分天下了解甚深。
“不管有没有姬歌,我都不会小觑景少将军。”伍子胥沉声说道。
“没想到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景家子弟还能够让大祭司的徒弟另眼相看。”景心事拱拱手,淡淡笑道。
“谦虚了不是。”伍子胥走到景心事面前,因为前者现在是稚童模样所以与景心事在身高上有着不着的差距。
所以伍子胥还得要跳起来才能够拍到景心事的肩膀。
景心事对于他这种自来熟打招呼的手段无言以对,好像某人在天下第二楼中也曾是这幅模样。
“虽说水神共工只认你是他的半个徒弟,可在我心底里你要比那秦良玉强出不少,毕竟当初在瓦岗兵镇你可是礼送姬歌出得城,哪像现在他秦良玉,被人家给请出了兵镇去。”伍子胥当着顾横波的面毫不避讳的直言说道。
顾横波闻言神色自若,不但没有介意伍子胥地这番言辞甚至还偷偷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伍子胥眉头一挑,“就是当着他师父帝江的面我也敢这么说。”
“得了吧你!”一直站在伍子胥身后的老道人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了伍子胥的屁股蛋上,当着这三个外人的面骂骂咧咧地训斥道。
后者结结实实挨了一脚,一个踉跄趴倒在虚空上,揉了揉屁股,满脸委屈地回头望向自己胳膊肘往外拐的老祖。
“说正事。”老道人也知道在这群后生小辈面前失了仪态,轻咳两声说道:“说真的,若是刚才孙乞儿你点头那我才会对你大失所望,也不会放心地让你自由进出云宫。”
孙乞儿闻言猛然抬头,满脸茫然地看向这位受万人敬仰的大祭司,不明所以。
“笨蛋,就是说你没事了。”伍子胥从半空中爬了起来,拍打着道袍上的灰尘,笑骂提醒道。
“说到底还是一句法不责众。”老道人的目